老大夫的話,字字句句都入尖針刺進他心裡,痛徹心扉。
而她會如此孕吐厲害,還多半都是他害的。
難怪,她剛才看見他就吐。
換做是他,隻怕直接拔劍殺人都會。
月色照在河麵。
陸釗撐著船,快速行駛在縱橫交錯的河道。
遠遠見著刻著茱萸兩個字的石碑,加快速度過去,胡亂將船係在岸邊。
腳不沾地的,直奔沈青言的宅子。
島上人不多,大概五六十戶。
沈青言住在村子中間最大的那座宅子。
夜色下,目標明顯,好找的很。
這些都是顧明告訴他的。
至於顧西岑指使顧明告訴他這些後麵的真實目的,他已經無暇去想。
能找著沈青言已經是大幸。
夜深人靜,小村靜謐。
偶爾幾聲犬吠。
陸釗站在院牆下,驀的拔地而起,上了牆,在如一片落葉,輕輕落下。
整個院子靜悄悄的,
隻有東屋,還亮著燈。
陸釗放輕腳步過去,站在虛掩著的窗前。
大床垂著帳子。
靠窗榻上,紅俏側身睡的正熟。
小幾上點著油燈。
竹影睡在大床前的小躺椅上,身上搭著條薄薄的被子。
陸釗手上彈出兩顆剛從樹上摘的,豆子大小的果粒。
分彆彈向紅俏跟竹影的睡穴。
翻窗進去。
繞過竹影躺著的躺椅,來到床前。
伸手撩開帳子。
沈青言麵朝裡,側躺著。
身後身前,都擱著一條跟人差不多高的軟枕。
陸釗緩緩坐下。
將她覆蓋在麵上的發絲,撥到腦後。
手指輕輕撫過她消瘦的麵頰。
凝眸在她臉上,看了半晌,緩緩下移。
被子下,她的肚子突兀的嚇人。
他抬手,輕輕覆上。
驀的。
狹長的眼眸都是驚色。
掌心下,似有魚兒遊弋。
他微微縮了縮掌心。
不知道是孩子的腳還是手,小小一點,在他掌心點了一下。
陸釗驚奇的曲起一個指頭,隔著被子,跟他對上。
對方似乎是有所感覺,接連跟他來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