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聽竹影回答,沒打算,隻想一直跟著太子妃,這才長籲口氣。
這些年,他們私下並沒聯係。
可不知從何時起,偶然在街上遇見,即便沒說話,眼神交彙時,卻似有千言萬語在他們倆之間流淌。
唉,可惜!
大約這輩子就這樣了,他跟她。
皇家彆院。
氣色不好的皇上,斜靠著軟塌。
皇貴妃坐在榻邊,端著藥碗。
皇上擺擺手。
“不喝了,去把青言的藥丸,給朕拿兩丸來。”
“皇上。你呀。”
皇貴妃放下藥碗,拿著藥丸過來。
“還是青言貼心,知道皇上不喜歡喝湯藥,就專門為你研製了這樣的藥丸。”
皇上眼皮一掀。
“朕沒說她不好。可釗兒是太子,是將來的皇上,這身邊不可能真的隻有她一個女人,更彆說成親這麼多年,連個孩子都沒有。釗兒即將而立,她也老大不小,她自己又是大夫,肯定是問題嚴重,才不能生。
你說,這都幾年了,朕能不急?”
皇貴妃沉默著,將藥丸遞給皇上,又將水杯送他麵前。
站在皇上的立場,皇上沒錯。
可身為女人,她卻希望太子能堅持下去。
矛盾之下,她能做的就是不做聲。
皇上睡著後。
皇貴妃回到偏殿。
相正青就已經等在那。
望著穿著打扮,眉眼神色越來越像沈青言的相正青,皇貴妃心緒複雜的無聲喟歎。
“相姑娘找本宮有事?”
“民女想問問,皇上的咳疾好些沒有?如果沒好,民女這裡有新研製的藥,可以給皇上試試。”
“不必,皇上服用青言的藥習慣了,暫時沒打算換大夫。”
“可”相正青說著,向前一步:“皇上吃了她這麼久的藥,也沒徹底好呀。”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相姑娘身為大夫,應該比本宮清楚吧。”
皇貴妃臉色微冷。
更何況,她連考三年,今年才拿到行醫的初級證書,哪來的底氣,讓皇上吃她的藥。
相正青不再多言。
“是民女冒失,還請皇貴妃不要怪罪,民女這就告退。”
相正青轉頭就找到叔叔相庭州,將自己研製的藥丸,遞給他。
“你讓我拿去給皇上服用?”
相正青點下頭:“叔叔,你信我,皇上吃這個藥,肯定有用。”
見她這麼肯定。
相庭州猶豫一下,揣著盒子,去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