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放心大膽的睡個好覺。
不出沈青言所料。
這晚將軍府書房的燈火亮一晚。
陸釗拿出堪比,不,比學習宮中禮儀還認真百倍的勁頭來。
不但詳細的揣摩每張圖,還仔細品圖上的插話,說的意思。
看到天亮。
陸聿送他的幾本珍藏,他都翻完一遍。
驀的福至心靈,將沈青言這幾天的反應,歸結於他的不懂。
晚上,再見到沈青言,學以致用,進步神速,轉眼就從新手變成資格老辣的教練。
沈青扶著老腰,將陸聿暗自罵了幾千萬遍。
將這筆賬,牢牢的記在心裡。
日子過的如魚得水的陸釗,對皇上的態度,肉眼可見的變化。
隻要不提娶側妃的事,其他的他都全盤接受。
一月時間轉眼即過。
上午,太子進宮參加太子冊封儀式。
下午,前來迎親。
忙著趕場的陸釗,回到東宮,收拾齊整,穿著新郎禮服,騎著駿馬,樂的露出牙花子,讓人不忍直視的帶著東宮的人,前去迎親。
從東宮到縣主府的大街兩側。
掛滿紅色花球,街麵上鋪著紅色的地毯。
沿街兩邊,站的整整齊齊的金吾衛,精神抖擻,身上紮著紅花。
後麵,都是看熱鬨的百姓。
沈青言端坐在梳妝台前。
垂眸打著瞌睡。
一切都要怪那個不知節製的人。
一再跟他說,今天事多,就是不聽,非要折騰。
她前後睡不到一個時辰,他走沒多久,就讓人叫醒。
先是把她弄進浴桶,從頭發絲到腳指甲的指甲縫,都刷洗乾淨。
洗淨,擦乾。
渾身上下塗抹上香露。
如一頭待宰的豬。
梳好頭發,不放心喜嬤嬤手藝的竹影,親自上手給她化妝。
喜嬤嬤則在一邊押韻的念叨著吉祥話。
沈青言閉眼聽著,也覺得好聽,就是聽久了有些催眠。
收拾妥當,站起身,裡三層外三層的穿上嫁衣。
沉重的頭冠,帶在頭上,每次轉動脖子,上麵綴著的飾物,碰撞在一起,叮叮當當,發出悅耳的聲音。
坐在床上。
梗著脖子,不敢輕易轉動。
時間一點點過去。
感覺自己趁此機會,眯了會眼的沈青言,微微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