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轉。
天邊的月兒,躲進雲層。
晨曦微露。
還在昏睡中的沈青言,迷迷糊糊地似乎聽見陸釗,在她耳畔說了句,讓她好好睡,他晚上再來看她。
以為是做夢的沈青言翻個身,背對著床邊,繼續酣睡。
穿戴整齊的陸釗。
望著她白皙後背上,他留下的痕跡,眸光微暗。
深深的呼吸兩下,果斷的轉身,推開房門出去。
他擔心在不走,在多看兩眼,今天就彆想回城。
沈青言睡到午後,渾身酸痛的醒來。
望著明晃晃的窗外。
一時茫茫然的,不知身在何處。
聽見動靜的竹影,掀開簾子進來。
見沈青言擁著被子,脖子,鎖骨,胳膊上都是痕跡。
暗暗搖頭。
這太子,一點都不知道憐惜她們縣主。
這幸好是在莊子上,要是在城裡,有人來訪,她家縣主還要不要出去見人。
“什麼時辰了?”
一開口,就給自己沙啞嗓子嚇一跳的沈青言,忽然一愣,昨夜的模糊片段,在腦海浮現。
低頭,一眼瞥見胳膊上的紅痕。
心咯噔一下。
這才恍然,早上根本不是做夢。
陸釗的確昨夜來過。
並且,醬醬釀釀,倆人提前洞房了。
沈青言撫額,就她這酒量,以後一定得注意,不可在犯這樣的錯誤。
“給我倒杯水。”
嗓子乾的難受的沈青言,叫著竹影。
竹影轉手,端著一個滿是藥味的小盅過來。
“縣主先喝這個。”
沈青言接在手上,輕輕嗅嗅。
“怎麼想起燉這個?”
“太子早上走的時候吩咐的,他說縣主、昨夜辛苦了,還流血了需要補補。”
辛苦了,流血了。
沈青言手一抖,他、他個騙子居然還有臉說。
此刻,是他人不在這,要是在,她鐵定把手上的小盅砸在他臉上。
“不喝!”
沈青言把小盅,往竹影手上一塞。
竹影忙縮開手。
“小姐看在竹影辛苦一上午的份上,就賞個臉,喝了吧。”
聽到‘辛苦’倆字,沈青言一個激靈,胳膊上都是雞皮疙瘩。
睨她一眼,她算是瞧出來了。
這丫頭跟月影一個樣,沒事就是縣主,有事就小姐。
哼哼兩聲,一把端過來,一口氣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