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言帶著月影,神色複雜地站在牢房外,隔著柵欄。
蔡老板靠坐在牆角,縮在大氅裡。
跟沈青言隔空對視。
臉上淺淺的笑意,散發苦澀味。
“對不起,不是故意騙你。”
沈青言看眼旁邊的獄卒:“能麻煩打開一下嗎?”
獄卒打開牢房門。
沈青言進去,走到他麵前。
將手心裡的一粒藥丸,遞向他。
“這是根據他們留下的解藥,改良過的。你服下,以後寒症就不會再發作。但卻依舊比常人畏寒些。”
“多謝。”
蔡老板接在手裡,張口吞下。
月影紅著眼,將手上食盒放在他麵前。
“這裡麵都是我親手做的吃食,謝謝你那天救我。”
蔡老板擺擺手:“小事,小事。”
月影得知自己那天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
後怕的背心,冰冷。
若不是蔡老板臨時起意,給她服下的是假,藥。
這會,她隻怕是成了死人一個。
她死不可怕,可怕的萬一對小姐做出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萬一失去理智,做出危害小姐的事,她才是死幾萬遍都不能贖罪。
“你保重。能認識你這個朋友,我很開心。”
千言萬語,很多話擠在唇舌間,最後隻化作這三個字。
“我也是。”
蔡老板點點頭。
他何嘗不是,儘管當初的相識裡摻雜了特意的算計。
等她們走後,打開食盒。
鹵雞,鹵鴨,燒鵝,小饅頭,油炸韭菜盒子,薄餅,酒。
蔡老板靠著牆,一口酒,一口菜。
這丫頭的廚藝倒是見長,可惜自此之後,他再也吃不到。
酒意上頭,身體發熱,暖和。
恍惚間,好似那個丫頭在懷。
這一刻,他隱秘的察覺到,自己是真的喜歡那個愛吃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