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會的長公主不可能因為她治好太後娘娘,給她請帖。
不恨她就不錯了。
馬車漸漸慢下來。
月影從窗口探頭望出去。
“哇,小姐,外麵好多人,馬車都排成了長隊。”
聞言。
竹影也跟著探頭向外看看。
果然如月影所說,可以並駕兩輛馬車的街道,已經塞滿馬車,遠遠望去,一眼看不到頭。
夏末初秋相交的天,陽光灼熱,空氣沉悶。
竹影跟月影,將兩邊的窗簾卷起,車門敞開,車門簾也半卷著。
饒是如此,還是熱的她們倆,手上的扇子沒停。
沈青言安安靜靜的坐著走神。
陸釗一走這麼久,早該到邊關。
可除去收到他路上寫回來的幾封信,然後就再沒消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訓練辛苦,沒時間寫信的緣故。
此時。
顧西岑的案頭,正擺放著三封從邊關寄回來的信,封麵上赫然是沈青言的名字。
“主子,要送回去嗎?”
“不用。”
顧西岑將沒拆封的信,撕碎丟進一旁的簍子。
“拿下去處理掉。”
“是。”
顧明拿著簍子,走進廚房,將簍子的雜物一股腦塞進灶膛,燒儘。
約莫大半個時辰後。
沈青言的馬車,終於來到公主府門口。
熱的臉通紅的竹影跟月影,攙著沈青言走下馬車,悄悄睨沈青言一眼,見她妝容依舊,不覺暗自慶幸自家小姐,皮膚好,臉上的脂粉隻是薄薄的敷一層。
不然就這天氣,一層又一層,隻怕是還沒進公主府,妝就花了。
跟著丫鬟,順著遊廊,走進後院。
目之所及,滿院子各色菊花綻放,香氣襲人。
四周卷起竹簾的抱廈。
雲鬢衣香,麗影憧憧,歡聲笑語傳的老遠。
穿著杏黃衣裙,頭戴七股鳳釵的長公主,坐在上首的交椅上,淺笑盈盈。
秀美的臉,親切可親,令人看了很想親近。
沈青言隨著丫鬟進去。
霎時,一股含著冷香的冷氣,從四麵八方襲來。
跟抱廈外的灼熱,形成鮮明的對比。
心裡微詫的沈青言,眼尾餘光,瞥見抱廈四角,擺放著半人高的冰鑒,成堆的冰塊,寒氣森森。
走到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