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乘坐的算是私人電車,本身長度隻有三節左右,隻是下車點和地鐵還是一樣的。
但是……夏油傑皺眉,這個咒靈是依附在私人電車是嗎?以及,風曇去哪裡了?她明明就在自己前一步進入電車啊。
因為他年輕的樣貌,以及在想關於風曇的去向而分了神,夏油傑沒看見那幾個人眼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他們在慘白的燈光下互相交換著眼神,像是默契地做了同一個決定似的。
夏油傑相信以風曇的實力,大概不會受傷,但是眼前這些被牽扯而來的普通人不一樣,他們太弱小了,稍微強一些的咒靈就能殺死他們。
想完,他露出慣常的溫和笑容,抬腳走了上去,試圖與一個年輕的女高中生搭話。
“不要怕,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
他這句話非但沒有讓對麵的四男一女露出稍稍放心的表情,反而神色更加驚恐了,而且也根本沒有人回應他。
夏油傑稍微一思索,想到剛剛那張便簽上似乎是有一條“乘客之間不能交流”的規則,違反了規則,似乎就會受到懲罰?
他的心微微下沉,難道眼前這五個人,已經是幸存者的全部了嗎?
其他人都因為違反規則被殺掉了。
那麼……殺掉乘客的,就是他和風曇此次需要祓除的任務對象嗎?
似乎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挺聰明的小哥一上來就會開口說話,乘客五人組裡為首的男人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怨恨。
計劃落空,他看對方的眼神已經像個死人了。
一秒,兩秒,三秒……一分鐘,兩分鐘……
那道獨腳身影始終沒有出現,車廂裡的氛圍也逐漸變得焦灼起來。
其中最激烈的無疑是那名女高中生,她眼眶裡已經飽含熱淚,看向夏油傑的眼神裡帶上了幾分希冀。
但他們依舊小心翼翼地,不敢發出一絲動靜,生怕這隻是捕食者對他們開的一個小玩笑。
電車已經開始行駛了,外麵的車窗上逐漸展現出一道道水痕,下雨了。
規則上說下雨天絕不會行駛的電車,此時正穿過黑暗,繼續行駛向未知的前方。
一聲輕微的響動打破了車內的寂靜,夏油傑看向開啟的第二節車門,主動走過去擋在了五個普通人前麵。
逐漸開啟的門裡並沒有什麼妖魔鬼怪,而是彌漫進來一層淡淡的血色。
而在血汙之後,風曇甩了甩頭發走了進來。
夏油傑踏入的電車是第二節,而她進入的卻是第三節。
車門打開後,並未再關閉,於是第二節車廂裡的人也能輕鬆地看見第三節車廂裡的情景。
車廂的儘頭沒有乘客的座位,而是一片單獨的空地,空地上畫了一個圓形紅色法陣,法陣上麵堆滿了人的軀乾殘肢,其下乾涸的血跡甚至隱隱要把整個法陣都浸沒。而再往前看,是一個獨腳老人。
前一天,就是他在車內,用他那把鋒利無比的剪刀殺掉了違反規定的所有乘客,並將他們肢解在第三節車廂的法陣中。
而此時的他看上去更慘,因為那邊大剪刀被直直地捅進他的胸膛,連帶著獨腳老人一起牢牢地釘在車廂的地麵上。
大量的血水正不斷從他傷口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