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僵持多久,平衡再次被打破,一支利箭破空襲來,直指元弘麵門。
元弘大駭,連連後退,周立不敢戀戰,回頭將元弘護在身後。
全體侍衛圍攏戒備,方全也不例外,唯有阮桉晉跟察覺不到危險般大剌剌的站在原地四處張望,好似對這射箭之人頗感興趣。
“小心!”
“小心!”
數道驚呼炸響,箭矢如雨撲下,阮桉晉滿不在乎的掏了耳朵,任箭矢擦過衣襟,嗖嗖射向四麵八方。
他篤定,此刻無人能殺他!
方全舍不得讓他死,元弘也舍不得!
動靜已經鬨大,稍有耳目的都能得到消息,阮桉晉此行目的已經達到,可以功成身退。
借箭矢掩護,他姍然拂袖而去,元弘與方全俱無法出手相攔。
離了兩人視線,行了數十米,阮桉晉再次被人攔下。
“閣下真是好算計,故意放出消息將我等引去覃州,實則是為了以自身為餌牽製我們視線,分割我們幾方精力,讓你有更多的時間藏匿隕鐵,你既謀略不凡,何不跟了我,與我共創盛世?”
來人著白衫,配赤金龍紋發冠,眼尾高挑,貴氣中自帶三分涼薄。
等他看清阮桉晉的臉時,神情竟有一瞬的恍惚。
“你是…你為何在此!你不是該陪在他身邊!是他讓你來的嗎?說話!我在問你!說話!!!”
路鳴想過一萬種可能,卻從未想過會在這看見那張日夜嫉恨的臉。
他一直以為是有人冒充椋笙的身份,在此攪風攪雨。
他沒想到,來的會是椋笙。
當初椋笙表示不會離開阮桉晉,如今卻出現在京城,還身負幾方勢力都想要的隕鐵。
若不是阮家授意,他哪來的膽子?
可若是阮家授意,圖的又是什麼?
阮家完全有能力將隕鐵的消息瞞住,且據為己有,為何要放出消息?
阮桉晉到底想做什麼?
不對,椋笙曾說黎枝是他妹妹,難道背後之人是黎枝?
…
一時間,路鳴思緒紛雜,怎麼也理不清。
相比之下,阮桉晉要淡定許多。
路鳴是他送出去的,走到如今倒也在他預料之中。
當初淡然無爭的少年郎如今已是一方霸主,說來,阮桉晉居功至偉。
作為故人,阮桉晉給了他一個選擇。
“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隻有一個,你想好了嗎?”
是想知道隕鐵所在?還是想知道阮桉晉平安與否?
這個問題像一盆冷水,讓路鳴冷靜了下來。
他死死盯著阮桉晉的眼睛,突然笑了起來。
“你可能還沒明白自己的處境,離開迭水山的你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我想知道什麼,你必須要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訴我!”
“椋笙,失了庇護的你,什麼都不是,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