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福有意無意的提醒下,馮全終於在幾日後上門,鄭重的給阮桉晉遞了帖子。
有了由頭,阮桉晉一刻不願等,直接殺去了溯風居。
自養了大白(鵝)跟黑子(狗)後,椋笙著實過了幾日安生日子,沒了阮桉晉日日送補,他那養的圓潤些的身子也清減了下來。
隻是這大白性子實在是乖張,一個沒看住就追著黑子叨,每日在院裡鬨得鵝飛狗跳,好不熱鬨。
“大白!你若再鬨,今日就彆想吃東西。”
眼看著自己剛曬的花茶被打翻,椋笙額上青筋微跳,咬牙威脅道。
誰知這大白根本不吃他這套,雄赳赳氣昂昂的將黑子攆走後,轉頭還膽子肥到來攆他。
大翅膀一撲棱,大白伸長脖子就去叨椋笙垂在一旁的手。
椋笙眉間一厲,出手如電,一把將囂張的大白抓到了手中。
“鐵鍋燉大白我還沒嘗過,大白,你想嘗嘗嗎?”
冰冷的死亡凝視下,大白掙紮的幅度慢慢變小,轉眼奄奄一息。
見此,椋笙隻好隨手將它往旁一扔,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徑直道
“僅此一次,下次,你就去鍋裡。”
大白沒事鵝般一骨碌從地上爬起,小心退到了離椋笙最遠的地方,小小的眼睛迸發著強烈的戰意。
仿佛在說——很好,以後本鵝的目標就是你了!
正琢磨著如何出其不意,讓這小小人類吃吃苦頭,院門口傳來新的動靜。
大白精神一振,踱著步子悄咪咪的跟上了椋笙。
椋笙沒理它,站在院門口等來人說話。
阮桉晉揣著個帖子,跟揣個大寶貝似的,衝著緊閉的院門直嚷嚷。
“椋笙,眠花樓來帖子了!你開個門!”
吱呀一聲,院門開了,阮桉晉沒急著進去,左右環顧謹慎防備著。
果然,一道白影突襲而來,橘黃色的嘴罵罵咧咧的朝他叨來...
“椋笙救我!”
桃色身影一閃。
椋笙還未反應過來,雙腿一空,被阮桉晉扛了起來。
手腳麻利的拿院門一擋,阮桉晉扛著椋笙跑的跟個賊似的。
跟在後麵的許福這次是真的服氣,伸長脖子看著阮桉晉被一鵝一狗攆的腳底生風,嘖嘖讚了句。
“少爺厲害啊!扛著人還跑這麼快!”
話音剛落,那攆不上阮桉晉的大白轉眼朝他撲騰飛來。
許福臉色一變,撒丫子就跑,可大白根本不願放過他。
罵罵咧咧的追著他叨,最後他沒法子了,躲去了柳安庭。
不一會兒,就看見葉卿怒氣衝衝拿著藥杵子追著大白跑。
“老子今天非得燉了你!讓你叨老子屁股!吃我一杵!...”
“葉公子!這大白可是椋笙公子特意養的,可燉不得啊!”
許福急急從後麵追著,生怕葉卿真把大白給燉了。
這要是燉了,他以後上哪看自家公子熱鬨去啊?
...
被惦記的阮桉晉還被小黑攆著,肩上的椋笙也在不斷掙紮。
“阮桉晉!你乾什麼!放我下來!”
“椋笙救我!你家小黑想咬我!”
“你放開我,它自然不會咬你!”
“不!我怕把你放下來,它連你都咬!不過你彆怕,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若不是椋笙知道阮桉晉心裡的小算盤,還真會被這幾句忽悠的熱淚盈眶。
就這麼被扛在肩頭,顛的骨頭疼不說,還丟臉。
南苑雖然下人不少,今個兒也不知怎麼回事,像是早有準備般,一個都沒出現,連一直跟在阮桉晉身後的許福也不知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