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碾碎手中的藥丸,觀察了下色澤後放到鼻尖輕輕嗅了一下,隨後又撚了一點碎末在舌尖嘗了一下,然後她將口中的藥末吐出,道:
“這藥丸裡也摻了一種慢性毒藥,不致死卻能讓人一直重病。”
宋誓怔愣片刻,隨後眼淚再也止不住簌簌落下。
“可是……可是……為什麼……小初她得病的時候還那麼小,是誰要害她……”
十四沒有回答,隻道:
“這藥彆再吃了,我明日給你拿新的藥方,她中毒太久了,就算好好調理也不一定能恢複如初,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宋誓很快冷靜了下來,她剛剛隻是被這消息衝昏了頭腦,仔細一想,彆人自然沒有要害宋初的理由,宋初是因為她才遭了這些罪……
“好,十四姑娘,謝謝你,隻要能治好小初……十四姑娘,我想問下,藥錢……”
宋誓有些局促,她本以為宋初的藥還能支撐半個月,現在要換新藥方,若還是那麼貴,她真的無法負擔,隻能找晉王府借銀子了……
十四連頭也沒回,隻道:
“好好為世子爺做事,藥錢用你的分紅抵。”
……
葉綰早就迫不及待要去軍營玩耍了,第二日清晨用完飯後便拿著燕瀛的那杆銀白長槍叩響了丁府的大門。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上門尋仇的呢。
丁黎也沒想到葉綰的興致那麼高,他從高壓的戰場上回京,也有想和嬌妻濃情蜜意睡懶覺的時候啊。
丁黎一邊暗罵瀛小子不知趣,一邊在尤慧清打笑的目光下洗漱更衣。
“夫人你再睡會兒,我去會會那個小子。”
尤慧清笑著說好,但也沒有再睡,而是從床頭拿過看了一半的書卷繼續看了起來。
丁黎提著一把長刀,凶神惡煞地衝到了庭院,然後就看到葉綰正蹲在地上逗蛐蛐玩,那杆長槍就被她隨意扔在地上,絲毫沒有愛惜的模樣。
丁黎心中火氣更盛,已經不僅僅是剛剛的那點起床氣了,他也不知道葉綰這麼會兒工夫從哪逮來的蛐蛐,直接一刀劈向了葉綰腳前,可憐的蛐蛐橫死刀下。
“舅舅,你怎麼火氣那麼大?蛐蛐招您惹您了啊。”
葉綰早就察覺到了丁黎的動靜,隻不過正玩得儘興,沒想到丁黎不知道從哪受了氣找她的蛐蛐撒氣。
丁黎額頭冒出青筋,心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