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邦和張魁兩人聞言朝著屋內看了進去,有曾碩的提醒他們一眼就看到被曾富民捏在右手之上的牙刷。
“竟然是圓柄的。”張魁有些驚訝道。
陸安邦則是麵色嚴肅地沉聲道:“老張!看來的確是你們市紀委內部出現了問題,這種時候就應該好好調查一下,有些蛀蟲該清理掉就必須馬上清理,要不然以後調查組的工作還怎麼開展?”
“我知道了,陸書記。”張魁的臉色自然也不可能好看到哪裡去,畢竟內鬼可是出現在市紀委,他這個市紀委書記的臉麵這會都被抽腫了已經。
“陸書記,張書記!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調查殺害曾富民的凶手,而是立刻將所有涉案乾部轉移到更加安全、隱秘的地方去。”曾碩開口提醒道。
要知道昨天他們抓回來的可不隻有曾富民,還有元江縣的好幾位縣委常委,那可都是非常重要的涉案乾部,如果再出現今天這樣的問題,到時候彆說曾碩和王漢江,恐怕就是張魁都得受到嚴重影響。
而且接二連三的有雙規乾部死亡,到時候肯定也會有其他人給聯合調查組施加壓力,甚至誣陷聯合調查組暴力執法都不是沒有可能。
真的到了那個地步,聯合調查組就隻有宣布解散這一條路可以走。
陸安邦和張魁經過曾碩的提醒之後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點頭同意曾碩的決定。
就在聯合調查組緊急轉移其他雙規乾部的時候,尹雄終於是帶著市局刑偵支隊姍姍來遲。
經過刑偵支隊的專業鑒定,確認曾富民左手腕的傷口是被利器割開和他右手握著的牙刷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從而進一步確定曾富民就是被人殺害的,而非自殺。
案件有了準確的定義之後,接下來自然就是公安的事情了。
隻不過還不等刑偵支隊展開調查,尹雄就在接完一個電話之後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他的目光落在曾碩身上變得十分古怪。
“尹局,怎麼了?”曾碩有些不太自在的問道。
昨天晚上不是說好了大家以後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嗎?怎麼才過去一晚上就變味兒了呢?
尹雄臉上依舊是帶著古怪,說道:“沒怎麼,就是昨天晚上你抓捕的那個混混其中有兩個人剛才因為體內大出血搶救無效死亡了,所以按照流程你現在必須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什麼,竟然死的?”曾碩眼睛瞬間瞪大。
他對自己的力量非常了解,即便是現在處在剛剛畢業的身體巔峰期,也絕對做不到一腳就將人踢出體內大出血。
不過現在尹雄都這麼說了,那對方肯定是死亡了,那曾碩這個曾經毆打過對方的人自然也就成為了最大嫌疑人。
不等曾碩說話,一旁的張魁便疑惑問道:“尹局長,曾碩!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昨晚上第三小組還有行動嗎?”
作為市紀委書記和聯合調查組副組長,一般各小組行動的話肯定是需要向他彙報的,但是他明明記得昨晚上第三小組是沒有行動申請的。
可是尹雄又分明說的是顧陽昨晚上抓捕的那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