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換嗎?”陳若玟抬頭望著白謹言。
白謹言搖搖頭沒說話。
宿舍樓離操場倒是不遠,但是他回去換衣服,難道要把陳若玟一個人丟在原地等著嗎?
萬一……她走了呢?
工管一班選的地點陳若玟有點下不去舌,但是看了看一直沒有說話的白謹言,她還是咬牙儘量正常地完成了這次聚會。
沒有挑食,連座椅都沒包起來。
想想就好可憐啊。
幸好穿的是一條舊褲子。
這頓聚會大概也是許多工管一班的同學們成年之後難得的一次集體活動,能考上南大的人,高中時代一般都沒什麼課餘生活,除了畢業聚會外也很少參加什麼團體活動。
所以被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好事份子一激,這群人就直接點了十箱啤酒上桌,完全不考慮喝醉了明天要怎麼軍訓。
白謹言似乎心情很不好,一開席就悶悶灌了三瓶酒。
到白謹言打開第四瓶啤酒的時候,陳若玟終於伸手把他攔了下來。
“彆喝了。”
白謹言不動聲色地繞開她的阻攔,倒滿了麵前的酒杯,然後一口喝乾。
陳若玟的目光終於變得危險起來。
她的脾氣從來就不好,為了白謹言,這半年已經很克製自己了。甚至這次的矛盾在康文博那一個電話後,她選擇了先低頭,連白謹言是不是不在乎她這種事情都沒考慮了。
陳若玟收回手,再不去白謹言,而是在飯桌上領取了一瓶酒,倒滿自己麵前的酒杯,和白謹言剛才的動作一樣,一口氣喝乾。
白謹言這才眼神微動,拿走了陳若玟的酒瓶。
“你酒量不好,彆喝了。”
陳若玟冷哼一聲,搶過酒瓶再次倒滿了自己的酒杯。
“我和你說話你不聽,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白謹言動作頓了一下,居然沒有再阻攔她了。陳若玟有些委屈地看著白謹言的疏離,賭氣將剩下的酒全部灌進了肚子裡。
聚餐的後半場,白謹言歉意地向自己的同學們道了彆,把爛醉的陳若玟抗回了紫薇苑。
一進臥室,白謹言就看見了搭在椅子上的那件睡衣正是陳若玟從高唐家出來時穿的那一件。
他放下陳若玟,慢慢走到椅子前,撿起了那件睡衣,定定站在原地不知道看了多久,才轉過身,把它從窗戶扔了出去。
床上的人依然閉著眼睛,麵上是完全不同於清醒時候的乖巧,還有一絲隱隱的委屈。
白謹言輕歎一聲,終於放任酒精帶來的那讓人頭腦不清的副作用席卷了自己,靠近了陳若玟。
“眉毛,我的。”
他輕輕吻了一下陳若玟好看的眉毛。
“眼睛,我的。”
“鼻子,我的。”
“嘴巴,我的”
他一路吻了下去,眸中是清醒的時候被壓抑地極深的占有欲。
“你是我的。”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