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長老的雙手發顫,張玄清當然也沒有很好受。雖然五雷天心訣的雷霆真元及時震退了四長老,但是血河撕天爪的爪勁還是撕裂了張玄清的護體真罡,在其左臂留下了五道血痕。
當然,張玄清的情況比剛剛的了儘好多了,了儘為了驅除傷口入侵的血河真元,花費了不少的精力。
而張玄清的五雷天心訣,先天就克製血河宗的武功。雷霆之力,陰陽交感之下,化為純正之力,不過數息之間,傷口殘存的血河真元便被雷霆之力磨滅。
雙方甫一交手,便知道對手不是簡單人物,至少比了儘和尚要強不止一籌。
張玄清與這血河宗四長老,論境界自然是張玄清要高一籌。
隻是血河宗的四長老不知吸收了多少的先天血氣,用萬人命堆出來的真元和資質也非等閒!
單論內功修為,四長老還要勝過張玄清。
隻是張玄清對於天地元氣的操縱能力更勝一籌,才能與四長老拚個難分高下。
當然,勝負也不是單看真元和修為的,否則大家也就不用打生打死了,直接亮修為,弱的認輸不就完了。
比如,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這二人的內功修為在一眾洞玄之中都不算高明,但是戰力卻要勝過七成的洞玄境高手。
“張天師,你這也不行啊!”了儘和尚可算是逮到機會了,他被張玄清嘲諷了一路,終於有機會嘲諷回來了。
立於血河宗總壇長階前的四長老也是隨著了儘的話,開口道,“佛道兩門,不過如此,若是你們覺得不是敵手,儘可以聯手一起,本座也好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是血河神功之威!”
嗤笑一聲,似乎對這二人不屑一顧!?
四長老負手而立,微微抬頭,周身有血煞之力彌漫,儘顯高手風範。
這個人真的好能裝!
但張玄清卻絕對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這老頭剛剛和自己交手的時候,雖然未必出了全力,但也絕對是動真格的,現在這麼一副模樣,嚇唬誰呢?!
在張玄清看來,四長老的武功,也不過爾爾,雖然勁力渾厚似海,但與自己也就是在伯仲之間,哪裡來的自信?!
剛剛那一招雖然鎖住了自己,留下了五道傷口,可也就是皮外傷,自己的五雷天心訣肯定也是影響到此人的了。
張玄清看四長老的這番模樣,更像是裝腔作勢。
四長老負於身後的手也在不斷地運轉血河真元以此來恢複。
剛剛和張玄清對拚的那一擊,驟然爆發的雷霆之力,讓他對於自己的右手短時間內沒法徹底自如地掌控。
若是與尋常人動手也就罷了,和張玄清這樣的高手過招,那便是差之毫厘,謬以千裡。一個細微的差距就會讓對方找到破綻。
四長老的這番裝腔作勢,便是為了讓張玄清和了儘二人不敢輕舉妄動,來拖延時間,恢複自己的右手。
張玄清狐疑地看了四長老一眼,再看了一旁了儘的光頭,立刻便下定了決心。
“既然……他說了,那咱們倆要不聯手試試?!”
了儘的麵容微微一抽,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不要臉了,沒想到張玄清比自己還不要臉。
不管怎麼講,他們二人都是佛道兩門中的高手,在中原武林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這麼聯手圍攻?!
不過在看了看自己手臂的傷口和自己的一身破爛僧袍之後,了儘覺得圍攻也似乎蠻合理的。
兩人一個對視之後,便分彆來到了四長老的左右兩側,呈夾擊之勢。
“……”四長老雖然麵仍然是穩如老狗,但是心裡已經開始慌了,他剛剛就是隨口一說,原本認為以張玄清和了儘的身份肯定是做不出圍攻這等不講江湖道義的事情的。
沒想到這倆貨能無恥到這個份,竟然真的想要圍攻。
“怎麼?你們一個天師府主,一個淨念禪宗禪主,要聯手圍攻我?!這難道就是正道武林的作風?!”
張玄清掏了掏耳朵,毫不在意四長老的職責,“沒錯,我們正道武林就是喜歡圍攻,就是喜歡以多欺少,你待如何?!”
四長老的右手在微微發顫,張玄清竟然無恥地承認?!這個人實在是太過離譜了!
“有本事,你也叫人啊!叫四個人來圍攻我們倆啊!?你能嗎?!你不行!”張玄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做法,讓四長老都懵了。
這時候一旁的了儘還是要臉的,於是便解釋了一句,“自古仁義道德,都是為人製定的!閣下這樣的禽獸算不得人,那自然也就沒必要和閣下講江湖道義了。”
“……”
四長老是真的被這倆不要臉的人給整無語了,好歹也是一派掌教或是一代高僧,圍攻這麼厚顏無恥的事情,竟然被他們倆說得如此義正詞嚴。
“那就讓我來看看,兩位聯手能泛起什麼風浪來!”
一時間,雷光、佛光、血光,戰成了一團。
……
楊清源等人,在解決了長水寨的高手之後,立刻按照同心蠱的指引向著血河宗的總壇而來。
真正強力的戰力其實還在他們這裡。
逍遙子、楊清源、柳獨峰、諸葛正我四個法天象地境,都是當世頂尖的高手。
反而是張玄清這一路直擊總壇的這路人馬顯得單薄了一點。
張玄清、了儘,再加少林三渡的金剛伏魔圈,也不過就是三個法天象地境的戰力而已。
若不是血河宗的內部紛爭,現在張玄清和了儘可能要抱頭鼠竄了。
以楊清源的輕功,原本可以在半日之內,趕到血河宗的總壇的,南疆的密林群山,在他的輕功麵前,可以做到有和沒有一個樣。
但是他們手隻有一隻同心蠱,而柳獨峰下的牽機引,靠著六扇門原本的追蹤辦法,幾乎是不可能追查到的,隻能靠明珠夫人的同心蠱才能完成。
所以楊清源跟著大隊人馬一起行動。
“老柳、諸葛先生,你們二人身中的毒如何了?!”
柳獨峰和諸葛正我還中著血河宗的毒,因為時間緊迫的原因,隻能一麵趕路,一麵逼毒。
“我們倒是無妨!”諸葛正我一邊施展輕功一邊開口道。
柳獨峰點點頭,“說這是毒藥,其實也不儘然,我和諸葛兄研究之後發現,血河宗的這種秘藥其實嚴格意義也不能算是毒藥。”
“?!此話何解?!不是毒藥,難不成還是補藥啊!”一旁的逍遙子也插嘴道。
“逍遙先生的這話,倒也不能算是錯。”柳獨峰微微一思索,然後開口道,“說他是補藥,也有一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