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好官,被熹宗厲皇帝給殺了,那熹宗厲皇帝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昏君。
而楊清源這個鏟除昏君,告慰清官,事後又急流勇退的人,自然在這些人的眼中成了清官和忠良。
尋常江湖上的高手,對於楊清源是又敬又畏,敬的是他鏟除昏君,匡扶社稷、保境安民;畏的自然是他組建大理寺,給天下武林人製定了一套約束的規矩。
不過,不管他們怎麼看楊清源,有他坐鎮的金陵確實是沒什麼人會輕易鬨事就是了。
……
金陵城,黜陟使行轅。
一輛馬車緩緩地在行轅門口停下。
三個年輕的劍客從車頂上跳了下來,每個人的手中都還拿著半個包子。
這個場景,看著黜陟使衛隊的將士們一陣無語,真不知該如何來形容這個畫麵,過於離譜。
“大理寺鎮獄司主葉劍寒!”葉劍寒說著從袖中掏出了一塊玉牌亮明身份。
“卑職見過葉司主!”門外的衛士都是禦林軍中抽調的人,並不是認識葉劍寒,在確認的葉包子的身份之後,立刻行禮道。
“楊侯在府中嗎?!”葉劍寒能夠察覺到柳望舒那若孤高清冷的劍意,但是卻沒法覺察楊清源的身上的氣機。楊清源道門出身,入法天象地之後,一身氣機就隱隱融入自然,若是他不願意,洞玄境的高手也無法察覺。
為首的衛士立刻回話道,“楊侯正在府中處理政務,勞煩葉司主還有兩位在此稍等。”
衛莊在一旁冷笑一聲,“葉劍寒,你也沒什麼麵子嘛!”
“……”
去通報的衛士轉頭沒走兩步,就遇上了一個黑裙白靴玉簪挽發的女子。
“柳小姐!門外,大理寺鎮獄司葉司主帶著兩個人想要求見楊大人。”
待到他說完之後,柳望舒輕點臻首,“楊兄已經知道他們到了,讓我來帶他們進去。”
“是!”
衛士便跟著柳望舒回到了大門處。
“回來了!”看著門外的馬車,柳望舒櫻唇輕啟,“看來是找到了。”
葉劍寒在大姐頭麵前,不敢再保持高冷。
以前在大理寺的時候,楊清源對葉劍寒倒是不過有什麼太過的懲處,但要是惹到了柳望舒,那是下手真的狠。
“小莊和蓋聶也在啊!”
這一聲小莊,二狗子愣是沒有一點反應,而是乖乖地應下了。
不僅僅是葉劍寒,少年的衛莊、蓋聶也被柳望舒揍過。
蓋聶雖然傲骨一身,但言談之間還算守禮,也不過有過分之舉。
二狗就有些慘了,身心高傲,還動不動就喜歡拔鯊齒,這個行為看得柳望舒很不爽,揍了衛莊不知道多少次。
柳望舒還和楊清源不一樣。
楊清源和他們比劍之時,極有分寸,幾乎不會下重手。
至於柳望舒……衛莊上一次這麼慘還是黑白玄翦揍的。
柳望舒的如月的眸光掃向了他們身後的馬車,這馬車比一般的馬車更長些,其中隱隱透著寒氣,還混雜的一股難掩的臭味。
跟在楊清源身邊這些年,柳望舒一聞便知是屍臭。
“那屍骨抬進來吧!楊兄要親自勘驗。”
葉劍寒、蓋聶、衛莊無奈正要動手之際,門外的衛士看出了三人的窘境,立刻上前。
“三位大人這種事情交給我們來就行。三位,前麵請!”
四名衛士合力抬起了這一具棺槨,剛剛觸碰到之時,四人立時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棺槨透出了凍人的冷意。
“事情辦完了!”
楊清源頭也沒抬,他正在和陸小鳳下棋,一旁的花滿樓正聽著兩人落子。
“你輸了!”楊清源一子落下,“陸小雞,我早在三十步之前就開始布局,你……拿什麼贏我?!”
了然如神,天機更深。我楊清源當有“天機小棋聖”之名。
隻見棋盤之上,四個白子已經赫然練成了一線,任由黑子如何掙紮都逃不出敗亡之局。
一局五子棋,被陸小鳳和楊清源兩個人下出了國手對決的感覺,直讓花滿樓失笑。
楊清源在不開天算的情況下,真實水平就是一個臭棋簍子,根本沒法和人手談圍棋,隻能靠五子棋來忽悠人。
贏了陸小鳳之後,楊清源才心滿意足將手中的白子丟入棋簍。
看到那口棺材,楊清源的目光一瞬間便冷了下來。
他對於血河宗主會死的這件事情,隻抱了三成期待,即便出刀的是李尋歡的小李飛刀。
楊清源相信小李飛刀例不虛發,但是即便是小李飛刀貫穿了血河宗主的咽喉,楊清源還是覺得他有可能活下來。
“老大,這是驗屍報告!”
楊清源接過葉劍寒,仔細地看到。
“這個午作是大理寺刑律學院出身吧!很專業!”大理寺刑律學院出身的午作和普通的午作差距不可以計。
根據這份驗屍報告的記載及葉劍寒的筆記,這具屍體身上的傷口和葉劍寒動手的幾乎保持一致,隻是傷口已經沒法和葉劍寒的殘雪比對了。
再看所受的內傷也與張玄清、師妃暄的出手一般無二。
決定性的證據,是他咽喉上插著的李尋歡的飛刀,這種飛刀雖然是凡鐵打造,但是其中有李尋歡蘊養的刀意,沒有第二個人能模彷。
看完之後,楊清源閉目靜思了數息,才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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