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政之時,設立大周佛教職業資格考試,使得度牒的發放被縮緊,上萬新剃度的僧侶成了非法剃度。
丈量清查佛教的土地,要佛教寺廟,道門道觀,和尋常的地主一樣繳納稅款。
對藏於寺廟之中的匪徒及違法違律之人進行清查。
免除僧人不賦徭役的特權。
……
總之,因為楊清源,佛門遭到了前周世宗之後最大的打擊。
楊清源還是帝師,還是大周末來宰輔的摯友,若是他繼續對付佛教,那佛教的處境便更加堪憂了。
在空無看來,這樣的人,隻能為友,不能為敵。
空無救楊清源,便是一個契機。
他的本意以佛門真元救下重傷的楊清源,讓其真元武功染上些許佛門之息,如此一來,即便楊清源未來要對佛門繼續動手,也會感念他的這一份恩情,不會趕儘殺絕。
“我知道大師的意思,但大師救了我,是事實存在的,不會因為大師的想法而改變。”
無論,空無救自己存著什麼心思,但他都是救了自己。
彆看楊清源的剛剛和血河宗主大戰一場,但其中凶險隻有他自己知道。
原本他便中了金波旬花之毒,這玩意兒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雖然以菩提木心將其毒性大部分化解,但是根植於脾臟之中的餘毒,借人體五行之土,以土生木,可謂是麻煩之極。
平時倒是無礙,但剛剛兩人的大戰之中,楊清源沒法分心鎮壓餘地,在大戰之後餘毒發作。金波旬花,一絲一毫便可元化境於死地,毒性之烈,不做第二之想。
而楊清源體內的雷霆之力更是麻煩。
夫雷霆者,天地之威也,楊清源是借上一代老天師張虛靈的天人之悟和龍虎山天師府代代相傳的五雷天心訣才傳出了半部五雷正天訣。但強行催動殘缺功法的危害,便是不說也知道。
再加上血河真元這個攪屎棍,楊清源的體內是亂成了一鍋粥。
雖然說以楊清源的根基不一定會身死,但經脈破碎,武功儘失還是有可能的。
空無之恩,恩同再造。
不僅僅解決了楊清源體內的後患,更是讓他更上一層樓。
空無聽了楊清源的話,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南無……藥師琉璃光王……佛”
隨後空無的頭顱緩緩低下,含笑而逝。
“……”
葉劍寒與郭靖二人正對著血河宗主緊追不舍。
兩個洞玄追殺天人之下第一法天象地境,這件傳出去,說不定天機樓都不一定會信。
血河宗主不一定是法天象地境中境界最高的,但1v1死鬥,法天象地境中,沒有人能勝他。
要不是先被法釋拚死一擊,又和楊清源的大戰一場,還被楊清源借著空無的純正的佛門真元,打了一掌天佛降世,他也不至於如此狼狽。
“可惡,這兩個臭蟲跟得這麼緊,根本沒機會甩開他們!”
血河宗主麵色陰晴不定,他尚沒有察覺到葉劍寒的在他身上下了牽機引,還以為是兩人的追蹤術高超。
每次他一停下來想要運功調息,葉劍寒和郭靖就會追上來。
郭靖的七星步法和金雁功都是當世頂尖的輕功身法,而葉劍寒的輕功更是楊清源親自指點的,雖然不如血河宗主。但也不會讓此時重傷的血河宗主拉開距離。
隨著時間的推移,血河宗主體內的情況也在越來越糟糕。
楊清源的體內被血河真元侵入,血河宗主的體內也不好受。
鋒芒無雙的先天無形劍氣,血河克星的先天真元,慈悲渾厚的佛門之息,這三者對於血河宗主的經脈也是絕大的負擔。
若是給血河宗主調息的時間,大概半日的時間,就這壓製這些真元劍氣,三日的時間,應該就能將其徹底磨滅。
可現在的血河宗主沒有時間了。
後方的葉劍寒,越追越緊。
“鏗!”
一聲輕鳴,劍氣直取血河宗主的背心。
之前出手的時候,葉劍寒的手中隻是一根竹子,其殺傷力自然也打了折扣。
葉劍寒沒有到獨孤求敗,草木竹石、天地萬物皆可為劍的地步,而且他走的也不是這個路子。
殘雪對於葉劍寒的戰力增幅還是極高的。
斬聞霜聲。
簡簡單單的一招斬擊,但在血河宗主這等高手的眼中,似乎吸收的百家劍術的精華。
葉劍寒集百家劍術之所長,融於己身,以鍛吾之劍道。
血河宗主屈指一彈,雙指之上帶著澹澹的血色。
血河指法,沒有花裡胡哨的名字,隻以血河二字命名。
大戰再起……
攝山之上。
楊清源將空無的屍身放在了一堆木柴之上。
佛門重生不重死,肉體對於圓寂的高僧來說,隻是負擔和執念,隻有放下一切,他們才能了儘塵緣,前往西天極樂。
楊清源劍鋒劃過,一點火星便落到了木柴之中。
“大師,西去路遠,還請慢行!”
空無和尚的屍身麵帶微笑,雙手合十,似是於烈火之中涅槃一般。
熊熊烈火,焚燒了半日,空無傷害的骨骸被焚燒成了灰儘,唯有一枚晶體,落在他屍身的原地。
“望舒,我想在此建個小的廟宇,來供奉空無大師的舍利。”
救楊清源事小,但替金陵滿城的百姓攔下了血河宗主,這等功德,足以受立廟之供奉。
“嗯!”柳望舒對此沒有意義,救楊兄,更救了百姓,空無大師,與一般的禿驢不同。
楊清源看著東南方的朝霞,緩緩說道,“大師信奉藥師琉璃光王佛,對戰血河宗主時,身有霞光,死戰不退,那這寺廟就叫棲霞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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