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舒的劍在右護法的眼中,變成了一輪殘月。
殘月寒!
在劍勢起的瞬間,右護法隻覺得周圍的溫度急速下降。
“血河滔滔,萬古遙遙!給我死!”
隻是一出手,右護法就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如柳望舒,若是還有所保留,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憐香惜玉也得保住自己的命啊!
血色的真元爆發而出,血煞之力猶如長河一般湧向了柳望舒。
血河真元雖然不如先天真元,但也是用血河車練出的偽先天真元,威力要勝過一般的武學。
右護法在南疆縱橫多年,也和不少高手交過手,血河真元是經過施展檢驗的。
就在他以為可以憑著血河真元神異對付柳望舒的時候,卻被結結實實地上了一顆。
劍光所化的殘月輕鬆地將血色長河一分為二,絲滑的令右護法難以置信。
“我聽楊兄和張真人說過,血河真元的厲害,現在看來,僅此而已。”
柳望舒掌中太阿的劍光愈加孤寒,在瞬息之間便籠罩了右護法。
每一劍斬出都驚人心魄,時而如澹月籠紗,時而如霜月臨江,逼得右護法隻能先防守來尋找機會。
而更糟糕的,是柳望舒手中的太阿!
太阿為威道之劍,雖然已有百年未曾現世,但在天機閣的神兵譜上,依舊排名第十五。
此劍未成之時劍氣劍威便已經存在人間,不過是借歐冶子之手成型。
柳望舒天命在身,太阿在她的手中,如魚得水,每一劍刺出都有劍氣加持。
而太阿的劍威更是時時刻刻在壓製著右護法,使得他原本的功力隻能發揮八成。
否則,即便是右護法有傷在身,勝負的天平也不會傾斜得這麼明顯。
就在右護法想要伺機逃跑之時,突然有人從柳望舒的身後飛身而出。掌中血色真元凝成一根針,隨後一化三百,激射向柳望舒。
這血針犀利無比,專破護體真罡。
柳望舒在血針出手的瞬間,便感受到了這來自背後的威脅,暫時放過了右護法,太阿隨心而動,繞身而行。
一手繞身六合劍法,將這些血河真元化成的血針全部擊碎。
偷襲者正是剛剛趁著暮成雪和李克麻交手出逃的唐章。
“右護法!我來助你!”
右護法見到來人,心情一下子好起來,剛剛想要伺機逃竄的想法也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唐章老弟,來得正好,和我聯手,將這小妞拿下!”
唐章和右護法一前一後,呈夾擊之勢。
兩人之時相視一眼,就已經達成了戰術。
唐章雖然也是洞玄,但他不過是剛剛破境,年歲又長,根本沒法和右護法這種老牌洞玄相比。
要唐章正麵對抗柳望舒,肯定是不現實的。
必然是由右護法正麵對戰,唐章從旁偷襲和牽製。
柳望舒不僅僅是武學天賦,其戰鬥天賦,也是世間第一流,在第一時間已經判斷出了兩人的強弱。
“錚!”
太阿輕鳴,先發致人!
在柳望舒出手的瞬間,唐章和右護法便知道柳望舒的想法,但是柳望舒的劍太快了,隻是眨眼睛便已經到了唐章的身前。
唐章心中叫苦,原本隻是想來蹭個助攻的,現在卻被人追著打。他苦心多年,不惜離經叛道練成的血河真元在柳望舒的麵前似乎沒有太多的神異之處,輕鬆就被劍氣所撕裂,逼得他左右支拙,疲於應付。
右護法知道不能讓柳望舒占據戰場的主動,也是立即出手,攻向柳望舒的背後。
……
楊清源落在了山崖下的一個樹梢之間,但此刻他連最後的真元都沒法提起。
這摻雜了冥河水的金波旬花實在是厲害無比,逼得他隻能全力抵抗毒素入侵心脈。
為了對抗花毒,楊清源再次進入了胎息之境,這才遏製住了毒素。
……
“這裡有血跡!”
山路之上,傳來了人聲,是李長源帶領的捕快找了過來。
雖然還不清楚是什麼情況,但也不能乾等著,李長源留下了小部分人手,協助勘查現場,自己則帶著手下大部分的弟兄上山。
這帶著金色的血跡一路斷斷續續,李長源便沿著這血跡一路找來。
“前麵沒有血跡了!”一道藍色的身影幾個起落之間就來到了李長源附近,正是被拉來助拳的唐青楓。
他剛剛率先去前方探查,卻發現一路追蹤的血跡消失了!
李長源聽到了唐青楓的話當即下令道,“楊侯應該就在這附近了,弟兄仔細搜尋!”
“是!”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楊清源被人製服帶走或是殺了!
但是這種可能對於李長源和一眾捕快來說沒有意義。
圍繞著血跡最後一次出現的地點,以方圓十裡為限,六扇門的捕快展開了搜索。
“剛才應該把六扇門裡的犬帶來的,他們的鼻子比人靈,說不定就能找到楊侯的蹤跡!”
當時的李長源也沒想到需要找人,原本大家都是帶著來乾架的念頭來的。
……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
“李捕頭!有發現!”
一個年輕捕快發現了一處山崖附近有數處草木被折斷的痕跡,應該是不久之前留下的。
唐青楓和李長源聞言趕到了這個山崖附近。
“楊侯會不會從這裡掉下去了!?”年輕捕快大膽地推測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李長源一口就否定了年輕捕快的推測。
“你沒有見過楊侯的輕功,所以才會這麼想。以楊侯的絕世輕功,從此處躍下,根本不可能折斷任何的草木。”
李長源分析得沒有問題,若是楊清源躍下,確實不會有損任何的草木,但前提是楊清源是躍下的,如果是滾下去的……那就不好說了!
唐青楓持扇拱手對著李長源說道,“李捕頭,我下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有關楊侯的線索。”
“那就有勞青楓老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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