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是洞玄境高手,五感六識遠超常人,夜色成了他的上佳助臂。
此刻已經臨近拂曉,負責值守宿衛的靺鞨士卒正是最困乏之時,哈欠連連。
他娘的,終於要天亮了!困死老子了!為首的千夫長喝了一口水提了提神。
一旁的親兵也抱怨道,“誰說不是呢?!等下攻城又是號角連天,弟兄已經好幾日沒睡個好覺了!”
就在眾人抱怨之時,突然一個在眾人之中顯得較為精神的百夫長開口說道,“你們聽!”
原本抱怨的眾人都安靜下來,側耳傾聽,除了軍營內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什麼都沒有聽到。
“聽什麼?!你彆一驚一乍地嚇唬自己。”
百夫長卻沒有放棄,而是立時俯身地麵上,一瞬之間,原本黝黑的臉龐變得刷白。
“有騎兵靠近!是……”
他的話尚未說完,一支羽箭從黑暗中射出,一箭貫穿了他的咽喉。
這一箭在射穿百夫長的咽喉之後,嗜血之意不止,又再次穿透了他身後一個身量較矮的士卒,將其後第三人連人帶箭釘在後方的木柱之上。
“敵襲!”
“敵襲!”
原本昏昏欲睡的眾人,立時困意全無,號角聲在靺鞨大營之中響起。
“火箭!拋射!”
開始奔馳的騎兵在郭靖的帶領下,向著靺鞨右營的方向,齊射了一輪火箭。
兩千支火箭,在天空之中化為星火,轉瞬之間,落入了靺鞨的右營之中。
瞬間將右營點燃。
右營主將正是鱉拜,此人勇猛好戰,又是沙場宿將,但是在營盤構建上的造詣卻是一般。
這營盤之道,不是單純靠著天賦就能立好的,右營立時出現了混亂。
鱉拜在號角聲和金鑼聲中穿戴好鎧甲走出營帳。
“不要亂,不過是周人的夜襲罷了!立刻傳令大軍準備出擊,同時告訴左營將軍豪格,讓他派兵分擔防務,守護右營糧草,等我軍捷勝歸來。”
這一波,乃是天佑大周,郭靖在出兵之前,並不知曉靺鞨軍的糧草在右營。
誤打誤撞之下,觸動了靺鞨軍的敏感神經。
雖然靺鞨的兵馬後勤壓力沒有周軍這麼大,但是在攻陷幽州、冀州之後,努爾哈齒等後金名將也在不斷學習吸收周軍的戰法,包括後勤轉運。
若是他們真的有意圖謀天下,靠著原本邊境劫掠的那一套是行不通的。
而且繳獲的白麵大米,也努爾哈齒也帶到了大軍之中,這對於一般的靺鞨族人來說都是難得的好東西,也可以鼓舞靺鞨軍的士氣,收攏軍心。
一刻鐘後,右營的靺鞨騎兵大批的出動,剩下的人也開始滅火和守護糧草。
“鱉拜,還認得我嗎?!”
黑暗之中,郭靖便看清了領兵之人正是鱉拜。
聽到郭靖的聲音,鱉拜忍不住一哆嗦。
原本鱉拜在晉陽城外的第一場大敗,就是拜郭靖所賜,打得他五萬精騎抱頭鼠竄。
然後鱉拜又親眼看見了郭靖以血肉在之軀,將靺鞨軍的投石器投出的巨石打得粉碎。
靺鞨軍的投石器用的可不是周軍那樣的堅固且易碎石彈,而是貨真價實的石頭。
畢竟一方的目的是殺傷敵人,一方是為了擊破城牆,自然是不同的。
當日郭靖的一掌,在鱉拜的心中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既然是你這鼠輩,郭某就不奉陪了!”
見靺鞨兵馬即將追至,郭靖撥馬便走!
鱉拜心中畏懼郭靖,但不代表彆人都畏懼他,鱉拜手下有一神射手名為覺羅雅布蘭,見郭靖率軍逃竄,立時張弓搭箭。
朝著郭靖的方向,一連射出五支連珠箭。
這一手箭術,也算是奇絕了,但是卻找錯了對手。
郭靖乃是昔日箭術大師哲彆弟子,在羽箭臨近之時,郭靖就察覺了,在奔馳的快馬之上,反身懸掛,從馬上懸掛的箭囊之上,取出羽箭,挽起掌中的趙天麟所贈的寶弓向著箭矢呼嘯的方向,連打了七支連珠箭。
以三箭截五箭,剩下的四箭,繼續向著覺羅雅布蘭而去。
覺羅雅布蘭之前沒有見識過郭靖的箭術,隻以為此人武功雖高,卻不通騎射,沒想到郭靖的一手神射遠在他之上,一時間沒有防備,沒能預想到郭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攔下他的五支箭,並再出四箭反擊。
等到羽箭呼嘯靠近之時,覺羅雅布蘭才反應過來,倉促應對。
但是覺羅雅布蘭,射箭還擊還是晚了一步,加上他的箭術與郭靖也有不小的察覺,倉促之間射出的五支羽箭僅僅打偏了郭靖的一支箭。
這一箭在微微偏離之後正中他胯下戰馬的脖頸,
一聲悲鳴之後,覺羅雅布蘭胯下的戰馬向前撲倒,覺羅雅布蘭冷不防地就被戰馬給摔了下來,向前還滾了一圈,才一個翻身站穩了身子。
剩下的三箭乾淨利落地將覺羅雅布蘭身周的三名騎兵射殺。
但是此時的覺羅雅布蘭已經滿身的灰塵,摔倒掉落的頭盔之下,露出了他們靺鞨一族獨有的金錢鼠尾辮。
一向以箭術著稱的神射手覺羅雅布蘭卻被一個周人的箭術弄得如此的狼狽,覺羅雅布蘭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惱怒地躍起,一腳將一個親兵踹下戰馬,然後飛身搶過戰馬,調整了一些身上的鎧甲,繼續追擊。
今日若是不能將此人射殺,他覺羅雅布蘭還有什麼資格自稱神射?
就在靺鞨的兵馬追擊郭靖的時候,陶瑾所率領的一千人已然悄悄摸到了靺鞨左前營的五百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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