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墨觀瀾,為什麼會對青龍會如此的熟悉?!”
楊清源不解,此人雖然驚才絕豔,但是觀瀾山莊的情報,應該沒辦法勝過天機閣和護龍山莊才是。
連這兩家都查不清的事情,墨觀瀾能查清楚?!
“因為這墨觀瀾乃是青龍會上一代的四龍首!”
墨姓出自神農一脈。
《潛夫論有載;墨如為上古聖皇禹皇之師。
墨如曾教導禹皇,仁是君王之寶,施政當從仁;禮是國之體製,無禮不能從仁;民是國之根本,治國興邦要合民意。
墨觀瀾便是這一脈的後人。
楊清源得到了天機閣的指點,便帶著張慕青快馬加鞭,從錢塘郡趕到了寧海縣的觀瀾山莊。
“大人,我有一事不明!”
張慕青一邊騎馬,一邊開口道。
“何事?!”
“從我們和青龍會交手的過程來看,這個組織神秘莫測,且行事縝密,堪稱滴水不漏,為什麼會放任一個青龍會的前任四龍首在此地逍遙呢?!”
楊清源一笑,“你這是當局者迷啊!我且問你,你當日為什麼不直接殺入文府,手刃文頡父子?!”
“當時卑職力量弱小,武功低微,奈何不得文頡父子!”
說到這裡,張慕青自然明白了,之所以青龍會能容忍墨觀瀾在此地隱居,恐怕就是因為奈何不得此人。
兩人驅馬上山,在一條長階之前駐馬停下。
然後步行來到了觀瀾山莊門前,隻見山莊大門緊閉。
“大理寺卿楊清源,大理寺緝盜司張慕青,前來拜會墨莊主。”
楊清源在門前微微一禮,隨後開口道。
片刻之後,“吱!”一聲,山莊大門打開。
一對少男少女打開了大門。
“請問是大理寺卿楊大人當麵嗎?!”
“正是本官!”
少女黃鸝妙音響起,“師父請二位隨我們入內。”
說著少男少女便帶著楊清源和張慕青,進入了觀瀾山莊。
這觀瀾山莊雖然地處偏僻,但是卻著實華麗。
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
長橋臥波,未雲何龍?複道行空,不霽何虹?
兩人隨著來到了一處山亭,一道清朗溫潤的聲音自山亭之中傳來。
“不知武當楊劍君來此,有失遠迎,實在是失禮。”
楊清源和張慕青終是見到了這位觀瀾莊主。
一個鬢邊微白的中年人,劍眉星目,俊逸不凡,明明是白身,卻自帶一分貴氣。
“大理寺卿楊清源見過墨莊主!”
楊清源卻並未以武當的身份自稱,而是以大理寺卿的身份自報家門。
很好的打算,可惜了,這位觀瀾山莊的莊主,沒什麼政治敏感度,完全不知道楊清源是什麼意思。
“楊劍君,還有這位小哥請坐!”
說著,墨觀瀾將煮開的泉水,倒入茶壺之中,又迅速倒出,潔具提溫。
一套茶道動作,行雲流水。
“兩位請!”
雖然墨觀瀾是一番好意,可惜了他麵前的兩人都不是品茗之人。
楊清源雖然是進士及第,文采斐然,但是對於茶酒之道,一竅不通。
張慕青則出身寒微,又哪裡能學到這品茗之法?
兩人隻知道,墨觀瀾所泡之茶芬芳撲鼻,卻不知其中之妙。
但見二人牛嚼牡丹一般喝下茶水,墨觀瀾也沒有不愉,茶本身便是待客解渴的飲品。
愛茶道者講究,那是其誌趣所在。
不愛者,也不能強求。
“楊大人身為大周九卿,公務繁忙,不知為何到我這山野偏僻之地來,所為何事?!”
楊清源放下掌中茶杯開口道。
“莊主乃是光風霽月之人,本官也就不遮遮掩掩了,本官今日來其實是為了一個組織。”
墨觀瀾點頭道,“是青龍會吧!”
“正是!”
墨觀瀾毫不意外,他參加過的,能稱得上組織的,也就是弈劍聽雨閣和青龍會。
至於為什麼不是弈劍聽雨閣?!
倒不是墨觀瀾看不起這倆家,隻是現在的弈劍閣和聽雨閣不成器得緊,就那兩三隻小貓,以楊清源此刻展現出來的氣機可以輕易擒拿,何必如此鄭重其事地來找自己呢?!
“我聽天機樓主說,墨莊主曾經也是青龍會的一員,故此才來此相詢!還望莊主能不吝賜教?!”
“原來是諸葛那家夥介紹來的,我說你怎麼會知道這個?!這個鐵蛋,還是一樣的不靠譜?!”
楊清源聞言,愣了愣,“鐵蛋?!”
“嗯?!你不知道嗎?!鐵蛋就是天機樓主那家夥的名字啊!?”
“啊?!”
楊清源一時間覺得信息量有些大。
“諸葛從小體弱多病,他父親為了他能健康長大,故按他們當地的習俗給諸葛起了個賤名,好養活些。”
“那不知道天機樓主的大名喚作……”
“就是諸葛鐵蛋啊!”墨觀瀾的話讓楊清源難以置信。
“可是諸葛家不應該有字輩嗎?!取名不該這麼隨便吧!”
楊清源不甘心,最後掙紮道。
墨觀瀾一邊泡茶一邊點頭道。
“沒錯啊!諸葛一脈的字輩賢良儉讓崇寬厚謙尊茂泰方堅鐵忠純……天機樓主剛好是‘鐵’字輩啊!”
“……”
楊清源一時語塞,不知道說天機樓主之父取名胡亂隨意,還是該稱讚其取名嚴格按照字輩,恪守家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