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爭論
薑鹿溪知道程行的臉皮很厚,但從來沒有想到會這麼厚。
這,這種話是怎麼講得出來的?
難道就不知道羞恥的嗎?
在安城這座小城,在尚還保留著一份純真的11年,特彆是對於思想比較傳統的薑鹿溪來說,程行在紙上所下的這一句話,對於她來說無異於一道晴天霹靂。
可能對於後世的人來說這麼一句話不算什麼。
許多人對於一些出彩的紙片人或者動漫裡的角色都會這麼喊。
但是對於思想極為傳統的薑鹿溪來說,就有些過於震撼了。
她又羞又氣又惱,身上就沒有一處是不紅的。
以至於薑鹿溪直接開了口,她羞憤道:“你把那個本子給我。”
“什麼?”程行不解地問道。
“你手上的那個本子。”薑鹿溪冷著臉羞惱道。
程行在那個本子上寫的那句話,是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給看到的。
否則薑鹿溪要羞憤死。
哪怕她定力再好,那句話對她所造成的殺傷力也過於大了。
她得趕緊把程行那個本子給要過來。
然後將那頁紙給撕下來,撕的越碎越好,然後扔進垃圾桶裡。
並且垃圾桶還得她親自去倒,必須得自己親眼看著垃圾倒入學校的垃圾站才行。
“你過來拿不就行了。”程行笑道。
“我不當小狗。”薑鹿溪看著他道。
說到小狗這個詞,薑鹿溪的臉又紅了紅。
“好了,伱放心,我也是要麵子的,這句話被你看到倒是沒什麼,被彆人看到,最丟人的是我好嗎?我肯定是不會讓彆人看到的。”程行說著,便當著她的麵將那張寫了我是薑鹿溪的狗的那張紙給撕掉,然後對折放進了口袋裡。
他道:“我先放進口袋裡,等下樓的時候我就給扔掉。”
“彆忘了撕碎。”薑鹿溪說道。
程行說的好像也有道理,這句話那麼羞恥,要是被彆人給看到了,最丟人的肯定是他才對,再加上看著程行將那張紙撕下來放進了口袋裡,薑鹿溪這才鬆了口氣。
但還是提醒了他一句,讓他彆忘了撕碎。
畢竟上麵可是有著她的名字的。
“知道了。”程行笑道。
他也沒有想到這麼一句話竟然會讓眼前這個女孩如此的羞惱兒。
整張臉紅的就跟柿子一樣。
但一直都是清冷淡然的薑鹿溪,此時多了些羞惱和氣憤,自然也增添了一些彆樣的風采,使其更加動人了起來。
這樣的薑鹿溪,可不多見。
“把你的書拿回去,不準再越界。”薑鹿溪冷冰冰地說道。
程行將剛剛放過去的那本語文書拿了過來,笑道:“你剛剛那道題不會,我給你解了惑,不說一聲謝謝也就罷了,還對我凶巴巴的,這可不是做人的道理。”
“哪裡有解惑了?那道題我隻是沒有做,並沒有做錯,還有,你說的也不一定就全是對的。”薑鹿溪冷聲道。
不說這個還好,說這個薑鹿溪更來氣了。
剛剛程行還說她聰明反被聰明誤,認死理愛鑽牛角尖呢。
“哪裡不對了?”程行笑著問道。
“你剛剛是不是說在古詩詞裡,東風就是春天,南風就是夏天,西風就是秋天,北風就是冬天?”薑鹿溪問道。
“嗯,對。”程行點了點頭。
“那我問你,杜牧在《赤壁》裡的這句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裡的東風,指的是春天嗎?”薑鹿溪冷聲問道。
“對啊,鹿溪說的對,程行,你說的東風就是春天,那麼杜牧的這句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該如何解釋?”孫瑩聽到了薑鹿溪的這句話後也慌忙問道。
剛剛程行在講台上的那句話,得罪的可不隻是薑鹿溪,還有她呢。
“我記得老師曾講過,赤壁之戰可是在冬天打的,而且這個東風,刮的可是真正的東風,並不是什麼春風,跟春天也沒有什麼關係。”孫瑩說道。
本來薑鹿溪跟程行的爭論,隻是很小聲的在進行。
而有著孫瑩的加入,她的聲音很大,便把周圍一些人的目光也很吸引了過來。
因為他們也發現薑鹿溪跟孫瑩提的質疑很對。
程行剛剛說東風代表的便是春天。
但杜牧的這首詩裡,東風指的可不是什麼春風春天,指的就是從東方刮過來的風,而他們雖然是理科生,但是之前的曆史也不錯,對於赤壁之戰也是了解的。
赤壁之戰的決戰,就是在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