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滋滋的。
宋時就看得心裡很不是滋味了。
老鐵,你這樣,要遭雷劈的。
作為老鄰居,怎麼我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丫飛灰湮滅啊。
是的。
他跟這娃認識老多年了。
眾所周知,甘蔗成群。
當初在無妄山深處,他就跟這根紫皮甘蔗毗鄰而居,一起吹過風淋過雨搶過營養挨過雷劈,有過希望對方死但更多是彼此互相陪伴。
這感情很複雜。
後來他有幸去了虛妄界,這老友沒那份幸運。
隻是沒想到,還會再見。
他淪為洗鍋的手藝人,而這家夥,直接黑化。
以前多溫油一小姑娘啊!
在他走之前到底經曆了怎樣的人間疾苦哦!
這都紫得發黑了。
“你最好不要有那樣的想法,如果死的人太多,天道不會不管的,到時彆說你,隻要享受了你的能力帶來利益的,都逃不了。”
甘小潔還沉浸在莫挨勞資你丫挨不起的牛皮人生幻想中,宋時這一盆冷水潑下來,水裡還摻這冰塊,凍得她臉都白了。
“不、不光我?”
“是的。”
那肯定不行啊!
甘小潔急了,“咋能這麼算呢,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老公兒子什麼都沒做過什麼都不知道啊,跟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啊,憑什麼,你這是連、、坐!不公平!”
宋時聳肩,“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又不是老天爺,你去跟它講道理啊,你看它聽不聽。”
甘小潔:“...”
宋時心裡就舒服了。
總算報了剛才被連番懟得無言以對的仇了。
誰說植物沒有思想不記仇的。
他就記!
“你去啊!”他幸災樂禍。
把甘小潔說急了,“我說個屁!我說錘子啊!有本事你把老天的電話給我,看勞資給不給它打!”
宋時:“...”臥槽!
被反將一軍。
兩人大眼對小眼半晌,雙雙歎了口氣,無比無奈。
坐到路邊的長椅上。
“你說,我該怎麼辦,我還能再挽留一下嗎?”
甘小潔很沮喪。
這個世界,講真,如果隻是她,她一個人,她沒什麼可留戀的,一條命,馬上拿走都無所謂。
可她還有個小仔。
小仔那麼小,沒有麻麻守著以後該多慘啊!
男人...
嗬,彆看薛雲對家裡多好,那是她還在,還有她壓著,一旦她沒了,頂多兩年,這家就要變成另一個女人的家。
她不信。
她不信有人能把她的兒子當親兒子來對待。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說的話要是算數,母豬都會上樹。
“至少,至少讓我活到小仔大學畢業啊!”
這幾年她一定要薛雲教會兒子怎麼看票,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自己會,比什麼都好。
她都要哭了。
宋時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下知道嚴重了吧。”
甘小潔連連點頭。
“所以,我還有得救?”
她眼巴巴的看著宋時。
宋時:“...你要學會控製你自己。”
甘小潔趕緊把眼淚一擦,“嗯嗯,我控製,我不哭。我就是害怕!”
“不是這個。”宋時歎氣,“是讓你
控製你的脾氣,你不要那麼陰暗啊,動不動就想著讓人去死,不過一點小矛盾,用死亡作為代價太沉重了。”
甘小潔抹著眼淚,“就這?”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把你的能力壓製一部分。”
全部是不可能的。
這本來就是時空亂流下他誤入的世界。
不歸他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