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素玲反問他一句:“你覺得他得到什麼了?有如今的事業是他拚命奮鬥來的。寄人籬下的日子他也照樣過著,憑什麼你就覺得你比他慘?”
“他那叫寄人籬下?”
“怎麼就不叫了?你母親死了之後,他就一直在良校長家裡住著,你爸十幾年都沒有來一個消息,這家人照樣對他不好。也就是偶爾記得每一次錢過來的時候,他們知道你親爹沒忘記他,多給他一口飯吃而已。”
他聽了卻很不服氣:“如果這就算過得不好,那我算什麼?”
劉素玲不否認他確實更慘一些,但悲劇是他們兩個人的,並不是其中一個人的。
父母不管不問,不僅僅隻有他一個人而已,秦白也是如此。
隻不過論苦一點的話,他更苦。
“確實你要過得更慘一些,但你們都是受害者,難道你不應該這麼想嗎?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兩人父母的關係,你不會淪為今天這樣,你們倆都可以在父母身邊安安穩穩的生活,這才是你該有的思想。冤有頭債有主,總不能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在秦白一個人身上。”
他聽了之後沉默了片刻:“我沒想把他怎麼樣,我隻是不滿意什麼罪都我受了,我要讓他也吃點兒苦,怎麼樣都得跟我一樣。”
簡直在說笑,怎麼可能跟他一樣?
“那都已經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你記到今天還有什麼用?”
“怎麼就沒用?我能舒坦一點是一點。”
果然也是個自私的人,劉素玲笑了起來:“隨便你吧,反正事情已經到了今天這個樣子,估計你也不可能回頭,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下去,大不了咱們就鬥一鬥,看看誰更厲害。”
他完全不把劉素玲看在眼裡的模樣:“就憑你嗎?那你還不配!”
他說完之後就走了。
劉素玲看著他離開,隨後也離開了。
回到家裡,劉素玲就長了些心眼兒,把門反鎖了一遍又一遍,窗子也檢查了一下有沒有關好。
經過上次的事兒,他們把鎖給換了,就是這樣。
劉素玲這才安安穩穩的睡了下去,也因為太累了,所以倒下就睡著了。
一覺睡到天亮,劉素玲是被電話聲音給吵醒的。
她起床去接了電話,竟然是學校那邊打過來的:“劉老師,你今天早點來學校。秦主任那個事情今天就要解決掉,原來校董事的那幫人都來了,把家長也叫過來了,咱們好好的把這事兒說清楚。”
劉素玲當然想要說清楚,但是當時人不出現,又怎麼可能說得清楚呢?
“今天一定要說清楚嗎?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時間?我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
電話那頭還有那麼點兒不耐凡:“你不是想把這事情給處理了嗎?那就現在唄,拋到後麵也沒啥意思。”
劉素玲就說了:“這不是意不意思的事兒,是我要找到一些關鍵性的證據。我是為了給秦白洗脫冤屈的,肯定要準備好。校董事那邊我會打電話去跟他們說,學生的家長你明天再通知。”
那邊沉默了片刻之後,點頭答應了:“那好吧…”
劉素玲是打算今天去找那個人,不把人找到,絕對不善罷甘休。
她起身收拾了一下,然後就去了江州那邊。
學校那邊劉素玲也說了,同意了讓她去。
劉素玲到了江州之後,根據秦白給他的消息,去找那一家人。
不過江州也並不小,劉素玲這麼著也等於大海撈針,尋思著這一家人竟然連一個孩子都養不起,肯定就在郊區偏遠的地方。
索性現在這些地方都不大,找了一圈之後還真找到了一點兒消息。
關於這個秦白的親生弟弟,劉素玲把這個人鎖定在了一家孤寡老人身上。
聽他們村子裡的人說,這對老人有一個兒子還是個養子,從小到大就不聽話,總給二老找麻煩不說,而且也不好好學習。
人長大了之後就到處惹麻煩,到現在都很少回家。
不管從任何一個條件來看,都跟秦白的弟弟非常相似。
而且這家老人也姓馮,不管從任何的角度來看,都指向了那個人。
劉素玲上門去拜訪,為了讓老人肯見她,所以就說了自己是他兒子的朋友。
老人聽說劉素林是他們兒子的朋友,果真熱情地把她請進家門。
進去之後,劉素玲也沒有著急說實話,跟著兩位老人寒暄了一陣。
“你們兒子上一次回來是什麼時候?”
兩個老人一說起他這個兒子,都是唉聲歎氣的,互相看了看之後,還是那老婆婆先開的口:“這個孩子從小就叛逆,特彆是後來知道了他不是我們親生的,心裡就一直記恨。他說他要去找他親生父母,我們攔也攔不住,可是也沒想到出去就沒再回來。”
那老頭子也開口說話了:“不過前段時間寄回來一筆錢,說是給我們倆生活用的,還算他有點孝心。”
劉素玲跟那個人接觸之後,感覺他不像是那種有正經工作的人,他這筆錢肯定就是從不正規的地方來的。
至於從哪個不正規的方麵來,那就沒什麼懸念了。
周贏那天還打電話過來炫耀,說的很清楚秦白這個弟弟就是跟他有關係。
那這筆錢估計就是周贏給他的。
劉素玲知道在這裡蹲點是蹲不到人回來的,就有問了一下關於那個人的情況:“那你們知不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哪怕是一個大概的方位。”
兩個老人也不是傻的:“你跟他不是朋友嗎?怎麼這個問題還問我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