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了,頭也昂得理直氣壯,從來沒有半點後悔過。可我有件事…悔了!”
玉淵:“何事?”
懷慶虛弱道:“你被禁宮中,我怕父皇遷怒於我,便沒有…沒有…進宮為你說話,我…”
玉淵輕輕一笑:“我還當什麼事,原是這事,有什麼可悔的,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可是,你那樣待我…兒子是你給我的,我們母子的命也是你救的,我這心裡…”
“懷慶!”玉淵拍拍她的手:“你不也曾經幫過我安親王府,沒必要算得那麼清,好好養身子,日子長著呢!”
“是啊,長著呢,長著呢!”
懷慶淚如雨下,此刻她終於明白,有些人,你對她一分好,她會還你十分;而有些人,你對她十分好,她隻會覺得你還是欠她的。
玉淵拿出針,在她太陽穴的幾處要穴上刺下,哄孩子似的:“睡吧,彆想太多,一覺醒來,都是
好日子!”
“阿淵,謝謝你!”懷慶意識消失前,輕輕的咬出這一句。
…
玉淵走出產房,周啟恒夫妻迎上來。
周啟恒看著這個曾經割過他半縷頭發的女子,又是敬,又是怕,一張老臉微微漲紅了,行禮道:“多謝王妃!”
玉淵冷眼看著他, 淡淡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周大人,告辭!”
話越短,事越大。
周啟恒心頭狠狠地一震,看著安親王妃的背影,一時幾乎有些恍惚。
他順風順水了幾十年,在朝中幾乎所向無敵,多少文武百官見了他像見了貓一樣,連正眼不敢瞧一下,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這個女人手上吃虧。
也許,是自己真的老了。
…
走出公主府,李錦夜等在馬車裡,這幾日他們各忙各的,每日能說話的時間都不多。
玉淵往他懷裡一趴,懶懶道:“事情都安排好了?”
李錦夜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撥弄著她的手,“嗯,出殯的日子在十日後。”
“十日!”
玉淵皺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倒也夠了。三叔那邊有回信了嗎?”
“他說他要先往南邊走一走,看一看,再來與咱們彙合。”
“身上的銀子,夠嗎?”
“瞧你操心的,剛剛給他捎去了兩千兩。”
玉淵猶豫了下,道:“長衫走了,我就替他多操了一份心,連帶我自己的,兩份。”
李錦夜沉寂了一會,道:“沈青瑤搬走,謝府那宅子空落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一想到這個我就心痛,賣又賣不得,住又
沒人住,就放在那邊空著,浪費銀子,還有邊上的高府。”
玉淵嗔怨道:“應該讓新帝折了錢給咱們。”
“真真是鑽錢眼裡了!”李錦夜彈了下她的額頭。
…
回到王府,玉淵一腳踏進去,便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大對,往常江鋒總會在門口迎她,無論刮風下雨,今日他人卻不在了。
“江總管呢?”
“回王妃,江老總管身子有些不大得勁,江總管在他房裡。”
玉淵心裡咯噔一下,目光急急地向李錦夜看去。
李錦夜揉揉她的腦袋,溫柔道:“萬事,彆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