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淵想了想,命老管家把回禮多添一成,挑個好日子送到晉王府,
…
夜間,李錦夜回府,見玉淵懶懶歪在炕上,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他神色微微一變,換了衣裳去書房時,朝阿寶冷冷看了一眼。
阿寶哪能不明白呢,立刻跟過去,壓低了聲音把今日在謝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
李錦夜聽完,臉就陰沉了下來,腳步一轉,直接往三爺房裡去。
謝奕為正在燈下讀書,見李錦夜來,不等他開口便道:“今日這事,是阿淵代我受過了,我心裡一本帳。”
“原來你早知道?”
李錦夜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按理這事,就不該玉淵出麵。”
謝奕為磨了磨後槽牙,道:“我並非縮頭烏龜,倘若沒有答應蘇長衫,我大可理直氣壯的麵對和嗬斥,根本不用有半點心虛。”
李錦夜皺著眉頭打量了片刻,審慎地開口道:“你因為和蘇長衫的關係…心虛?”
“對,我心虛!”
謝奕為瞳孔一縮,“我也不知道這份心虛從哪裡來,但就是心虛。”
“為什麼不直接休了她,永昌侯府那頭,我去說。”
“王爺,一個被休的女人,且不說將來如何,就沈青瑤那個古板的性子,她能苟活嗎?她必是一條繩子結果了自己,把自己的名字刻在貞潔牌坊上。
”
謝奕為說到這裡,苦笑了一下:“我不同情她,因為謝玉湖的事情,我還恨她,但罪不至死,不是嗎?我若把人休了,和逼她去死有何兩樣?”
李錦夜:“…”
“我把那個宅子,把三奶奶的名頭都留給她,一顆心給長衫,如此,我才覺得自己還有點人樣!”
謝奕為兀自停頓片刻,對李錦夜道:“為了這點人樣,我隻有委屈阿淵,誰讓她是我最親的人呢!”
“你的心不要太善,也無需心虛,若不是因為她,你和蘇長衫走不到這一步。這女人雖罪不至死,但滿口的規矩道理,和這世上那些假仁假義慈善的人一樣麵目可憎 ,一個偽君子,遠比真小人來得可怕。”
李錦夜神色微冷,“這一次,我看在你的麵子上,不和她計較,若敢再對王妃不敬,我定會好好教她做人的道理。”
謝奕為心頭一陣翻騰。
李錦夜看著他道:“不是我危言聳聽,從沈青瑤種種反應來看,她不甘心的,倘若我是她,必要找你要個說法,這不是你心虛就能躲得掉的,三爺,過分心軟就是蠢!”
謝奕為猛的抬頭,臉色變了幾次。
李錦夜轉身離去,一腳跨過門檻時,突然又道:“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年前必定歸京。”
青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謝奕為慢慢的跌坐在椅子上,一臉的倦色。
…
李錦夜料得半分不錯。
二日後,周啟恒歸京,禮部眾官員紛紛去城門口迎接,謝奕為也要融到大部隊裡,然後直接進宮麵聖。
在馬車拐出王府這條巷子時,沈青瑤攔下了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