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麗一呆,沒想到李錦夜會如此直白問他。
李錦夜對上她的目光:“我不是為他說好話,這人瞧著瘋瘋顛顛,但人品如何,你是知根知底的。這些年他一直把你放心上,從沒變過,早前蒲類的事情沒爆出來,他根本連口都不會開,就怕自己露一點點心事出來,都會害了你,寧肯一個人苦熬著。”
“誰讓他惦記了,誰讓他苦熬了,活該!”阿古麗扭頭,下巴昂得多高似的。
“你…”李錦夜哭笑不得。
怪不得世人都說,男人和女人之間,誰先動了情,誰就落了下乘,這頭火急火燎了,那頭隻冷冷兩個字“活該”。
“他…病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要!”
“小姨?”
阿古麗當即一甩頭,轉身就走出書房。
看什麼看呢,從來沒有希望的事情,連開個頭都沒必要。
…
夜間,李錦夜與玉淵說起這事時,很是為張虛懷感歎了一番。
玉淵沉吟片刻道:“道是無情卻有情,依我看,阿古麗也不是半點沒那個意思。”
“何以見得!”
“你不懂女人的心思,越是心裡在意,越在臉上表現的不在意,你們姨甥倆,一個德性。”
李錦夜震驚地看著阿淵,神色幾變,良久才感歎道:“我從前有這麼混帳?”
玉淵氣笑,“何止這麼混帳,拿了我們高家的錢,拍拍屁股就走,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真要老死不相往來了,又巴巴的湊上來,混賬透頂。”
李錦夜笑了一下。
阿淵說得一個字不錯,那幾年他沒少折騰她,更沒少折騰自己。
這時,玉淵朝他眨了幾下眼睛:“我看啊,阿古麗這人得用激將法才行。”
“你想如何做?”
“過幾天,我想把溫湘接過來,讓她陪我演出戲。”
“溫湘?”
“嗯,這姑娘性子皮實,沒有那麼多的講究,我求她,她會應。”
玉淵安靜了一會:“試一試,就能試出真心、假心,他們兩人這樣蹉跎下去,不是辦法。”
…
流言,從來都是以最快的速度擴散的。
不過短短幾日,四九城裡嚇唬夜裡哭鬨的孩子,從“你再哭,再哭讓亂墳崗的野鬼把你抓去”,一下子變成了“你再哭,再哭我把你送北狄蒲類去喂狼。”
媒人們出入高門大戶的頻率越來越高,往延古寺合帖的未婚男女也越來越多,直把通往上山的路堵得水泄不通。
禮部眾官員這一下愁都愁死了。
本來這公主年歲就大,京城裡像她這個年歲
的男子,早點成婚的,長子長女都可以談婚論嫁了;
好不容易從矮子裡拔長子,拔出了幾個遊手好閒沒成婚的,幾個成了婚死了媳婦沒孩子的,都統統被這一流言嚇得病的病,婚的婚,甚至有一個武將之子,為了怕被選中,放出風說自己不能人道…
把眾禮部官員氣的啊,不能人道那前幾個月是誰在妓院裡和人爭風吃醋,打架鬥毆來著?
無法,眾人找禮部的老大安親王,偏偏安親王在這個時候病倒了,還沒進院子呢,一股子濃鬱的藥味撲麵而來,眾人哪還張得了這個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