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侍衛沒動,隻拿眼神去看他們爺,看爺一臉無奈地輕闔了下眼睛,方才掩門離去。
掩門的瞬間,大慶伸手抹了一把臉,心想:我要是爺的話,這會心裡一定很絕望!
二慶搓了搓微涼的手心,心想:這謝三爺可真是個二傻子,爺怎麼就喜歡了一個二傻子。
書房裡。
蘇長衫喉頭明顯動了一下,沒話找話,“那個…王府今兒都有誰啊?”
“就缺你一個,該來的都來了!”
謝奕為脫下靴子,盤腿坐下,目光落在小幾上,“嘖”了一聲,“這什麼酒?”
說完,他拿起蘇長衫的酒盅,放在鼻子下聞聞,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你怎麼和王爺一樣,喜歡喝北方的燒刀子,這酒後勁可足啊,容易醉。論酒啊,還是我們南邊的女兒紅好喝,柔柔的,還暖胃。”
蘇長衫感覺自己快要百忍成鋼了,一把奪過酒盅,將裡麵的殘酒一飲而儘。
謝奕為手中落空,臉色一僵,目光再次觀察了下蘇長衫的臉色,歎了口氣道:“借酒消愁,愁更愁。”
蘇長衫沉默片刻,覺得“你給我閉嘴”這五個字說出來,太不文雅,於是默默的換了話題,“今日宮裡的事情,你可聽說了?”
果然,謝奕為神色緊張道:“什麼事?”
“暮之想讓你們過個好年,沒與你們說,今日宮宴上…”
蘇長衫娓娓道來,略顯蒼白的臉上有著濃濃的擔憂,“那麼多人看到黑風寨,想堵住所有人的嘴不大可能,這個年一過,暮之煩的事情在後頭。”
謝奕為這才後知後覺道:“怪道他們夫婦倆今晚笑得有點假,原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福王這是秋後算帳來了。”
外頭,有腳步聲響起,兩侍衛拎著食盒進來,將還冒著熱氣的菜肴一樣一樣擺上來。
蘇長衫斂了神色,“罷了,除夕夜不談這些傷神的事情,喝酒,喝酒!”
謝奕為捏著酒盅,“周紫鈺雖說人品性子都配不上你,但她到底是周家教養出來的,定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蘇長衫眼神頓時就變了。
謝奕為卻自顧自道:“你若好好與她說,她定會求周大人幫你。就算事情再如何,有周大人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王爺應該沒事,你且先寬心。”
謝奕為說這話,隻想寬慰蘇長衫,讓他能過個好年。
哪知這話聽在蘇長衫的耳朵裡,又多了另一層的味道,他沉默了一會,“奕為兄,你走罷,這酒
我不想喝了!”
謝奕為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觸動了他的神經,歎了口氣道:“我是不會走的,今兒除夕我舍不得你一個人孤零零的。”
舍不得三個字落地,蘇長衫方才心如死灰的眼睛裡,忽然就揪起了一陣風暴。
他起身一把揪住謝奕為的前襟,臉頰蒼白,眼珠極黑,手背上青筋暴跳,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神色,死死的盯著他。
謝奕為嚇得打了個哆嗦,呼吸急促起來,“你,你要真不想我陪,那我走就是,你彆氣,氣壞了身子是自個的,我又替不了你疼!”
蘇長衫真的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抽筋扒皮,要不打斷了腿扔荒山野嶺也好啊。
他將他重重往炕上一堆,這一回沒留餘地,是真用了手勁,謝奕為一頭撞在炕沿上,腦袋火辣辣的疼。
蘇長衫:“要你疼個燈籠,閉嘴,給我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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