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那…我便不去了罷!你去和李錦夜說,這事讓他小心著些,我怕他們有後著。”
“是,爺!”
蘇長衫看著他腳步一點,人消失在牆頭,黑眸微闔,“二慶,走吧,陪爺不醉不歸去!”
二慶看著自家爺臉上的落寞,於心不忍,“爺,要不去瞧瞧吧,這府裡冷冷清清的,一點過年的意味都沒有。小的陪著,你也覺得沒滋味啊!”
蘇長衫仍是搖了搖頭,略顯單薄的嘴角似乎想往上揚一揚,可中途失敗了。
“不去了,去了怕忍不住。”
…
一場夜宴,讓玉淵疲憊不己,回到王府,脫下朝服,換了家常衣衫,喝了幾口熱茶,才稍稍緩了些過來。
李錦夜接過她手中的茶盞,不想讓她操勞太過,“就在房裡歇著吧,前頭我去就行。”
“乾嘛,三叔、寒先生他們還在等著我發紅
包呢!”
玉淵用額頭蹭蹭他的胸,“我還想陪著你守歲,這可是咱們成親後一起過的第一個年,不想馬虎。”
“那走!”李錦夜往她麵前一蹲,“上來,我背著你。”
玉淵毫不猶豫跳上去。
前頭青山,亂山提著燈籠,後頭羅媽媽幾個緊緊護著,夫妻二人走得不緊不慢。
玉淵似想到了什麼:“李錦夜,你可有覺得我是個潑婦啊?”
“我就喜歡潑辣的。”李錦夜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你若不潑辣,怎麼會有膽子跑張郎中的小院裡來。”
玉淵得意一笑,將冰冷的手伸進他的頸脖裡。
夜色轉濃,前廳宮燈高耀,年夜飯已經擺上,一共兩桌,主桌上隻坐四人,張虛懷,謝奕為與兩位側妃。
李錦夜夫婦剛在主桌落座,就見蘇長衫跟前的侍衛大慶走進來,“回王爺,我家爺說他還在禁足
中,就不過來了,怕被人瞧見了惹麻煩!”
這家夥什麼時候有這個自覺性了,從前禁足的日子,哪次不是偷跑到王府來蹭吃蹭喝。
李錦夜眉頭微皺,“你替我帶兩壺好酒給你家爺。”
“王爺,我去送吧!”謝奕為突然開口。
李錦夜頭隱隱有些疼,“三爺,大過節的你就彆跑來跑去,再說…”
“我答應他常過府陪陪的,年前忙,也沒撈著時間,今日除夕,反正我也是孤家寡人一個,以後成了家再想陪,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就讓三叔去吧!”毫不知內情的玉淵勸道:“他那樣一個喜歡熱鬨的人被禁了足,怪可憐的。”
李錦夜一時間覺得無比的荒謬,偏又不能明說,隻苦笑道:“那就勞煩三爺了。”
謝奕為朝眾人行禮,“若醉了,我今日就在那邊歇下了,阿淵你彆等我!”
“三叔,你壓歲錢什麼時候給啊?”
謝奕為歡天喜地的扔下一句:“哎啊,我忘了,回頭再說。”
寒先生聽罷,一張老臉替自家那沒出息的學生臊了臊,趕緊從懷裡掏出一繡囊:“阿淵,這是老夫的,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