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虛懷忙道:“微臣也不信,按理說王爺這一身的毒已經有些年頭,都入四經八脈,怎麼可能說去就去。哪知一診他的脈搏…”
“如何?”
“皇上,與常人無異,隻是稍稍弱了些。後來問了我那徒弟才知道,她用的是南越人以毒攻毒的法子。”
“何為以毒攻毒?”
“就是將這世上最毒最毒的毒藥做引子,將王爺身上的殘毒拔出來。那丫頭估計也是被逼急了,才行此險招。嘖嘖嘖…這當中若有個差池,王爺的性命怕就交待在她的手上,微臣是萬萬不敢行此險招的,九死一生,九死一生啊!”張虛懷一臉的歎息。
老皇帝聽得將信將疑,這高玉淵才多大的年紀,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出眾的醫術。
“來人,傳安親王夫妻回京見朕。”
“皇上,王爺剛剛拔過毒,身子虛著呢!”張虛懷做戲做全套,又上前懇求道:“求皇上容他歇上些日子再回京吧。”
寶乾帝凝著眉輕描淡寫地在張虛懷的臉上掃了一圈,雖說不上淩厲,卻讓人脊背發涼。
張虛懷心一虛,忙垂下頭,耳中隻聽寶乾帝幽幽道:“來人,傳朕的口諭,命劉太醫立刻出京,為安親王診脈。”
劉太醫得到口諭,風塵仆仆地趕去莊子,又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
他幾乎是呼天搶地的撲到老皇帝跟兒前,“皇上啊,安親王他,他…他的毒去了。”
寶乾帝神色不變,“你確定?”
“皇上,臣以項上腦袋作擔保,這毒的的確確是去儘了。”
劉太醫臉上一半吃驚,一半感歎,“簡直匪夷所思,王妃用的那個法子…”
寶乾帝澀聲低喃道:“那丫頭…竟是如此大
的本事?”
劉太醫抹了一把臉上的寒氣,“皇上,不是本事大,是膽子大,臣聽著就後怕,後怕啊!”
寶乾帝揮揮手,示意他下去。
劉太醫躬身退下的時候,偷偷打量了一眼皇帝。
奇怪啊,皇上的臉上怎麼半分喜色都沒有,反而有種…劉太醫不敢往下深想,腳上一使勁,飛快的退出了大殿。
李公公捧上參茶,“皇上,安親王病愈,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寶乾帝深看了他一眼,目光微微有些發冷。
李公公一驚,忙把茶盅放下,退到一旁眼觀鼻,鼻觀心。
就在這時,劉太醫去而複返,從懷裡掏出一封封了口的信,“皇上,臣差點忘了,這是安親王讓臣捎來的信,請皇上過目。”
“呈上來。”
李公公接過信,揮手示意劉太醫直去,又轉身將信奉到皇帝麵前。
寶乾帝將信挑開,展開來瞧了幾眼,臉色驟
然大變。
皇帝的臉色變得太快,連李公公這樣城府深的太監都沒忍住,“皇上,安親王信裡說了些什麼?”
寶乾帝抬頭,目光如電的盯著他,冷笑道:“這畜生讓我早立福王為太子。”
李公公心口重重一跳,嚇得跪倒在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