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遠遠不夠。”玉淵把唇湊過去,咬著他的耳朵道:“我師傅有沒有對你說,他的身子不太好?”
李錦夜的眼睛瞬間駭人的亮,“他說三年之內。”
和她的判斷是一樣的,玉淵咬著唇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除非他和平王一樣,否則不管陸家怎麼折騰,他都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除非皇帝厭惡他,像厭惡平王一樣。”
但皇帝又怎麼可能厭惡他,一來陸家沒出一個將軍舅舅,把控著西北二軍;二來,中宮陸皇後還在!
福王隻要無功無過的熬過三年,接過大位,那是穩穩的。
李錦夜不由苦笑起來,他不敢告訴阿淵,他原本的打算是想把陸皇後變成第二個衛子夫。
玉淵輕輕撫上男人好看的眉眼,咬了咬牙道:“李錦夜,你總說自己身有異族血統,是無法繼承
大統的。可你有沒有想過,若論異族,你父皇,你父皇的父皇才是真正的異族。”
李錦夜一聽這話,低微急促地喘息著。
玉淵的手指落在他素來蒼白的唇上:“太子之位懸而未定,你也是皇子皇孫,為什麼你就不能繼承大統?”
李錦夜剛開始眼神還是沉著,聽到最後的時候,他的眼睛亮了起來。從未有人跟他說過這樣的話,身上蒲類的血脈斬斷了他登頂的一切可能性。
“阿淵…”
“李錦夜,咱們光明正大的搶,彆做那些暗戳戳在背後算計人的陰謀。這世間一切的陰謀詭計都長久不了,唯有陽謀才是正道;若成功了,你身前身後不留罵名,大位坐得心安理得;若輸了,也不怕,我陪你一道去死。”
玉淵說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反應。
這話,早就在她心裡盤算過千遍,萬遍,他是那樣一個清風明月,乾乾淨淨的人,她不想到頭來他和平王一樣,被世人唾棄。
人啊,總得活得抬頭挺胸一點。
李錦夜此刻是什麼心情?
他沒有任何心情,隻是用唇封住了她的,唇齒相依之間,他的身體覆了上去…愛到了極致,他唯有用這一種辦法去表達。
在進到她身體的瞬間,李錦夜恍然露出一絲笑意。
他想:從今往後自己終於可以鑿開一個豁口,把他無人說起,也不敢說那些東西,慢慢說給她聽。
玉淵至始至終都不明白,怎麼好好的前麵還說著正事呢,後麵他就撲上來了…
這一回他沒有像前幾次那樣溫柔輕緩,而是像隻野獸般嘶咬著她,撞得她整個人支離破碎的,都快散了架。
她似乎是哭了,又似乎沒哭…等再清醒過來時,她的人已經浸在木桶裡了。
她有氣無力道:“王爺呢?”
羅媽媽瞧著自家小姐身上的青青紫紫,心疼得不行:“王爺去了書房和寒先生他們在議事呢,張太醫和蘇世子也來了。”
李錦夜這是將她的話,都聽了進去。
玉淵忖度了半晌,輕聲道:“讓廚房多備些
酒菜,交待青山,王爺的酒一定要溫了才能給他喝。”
羅媽媽恨恨道:“小姐先顧著自己的身子吧!”
也不瞧瞧這都被折騰成什麼樣了,王爺怎麼就一點都不心疼人的呢!
這哪是個曾經中了毒,要死不活的人!簡直就是頭餓狼!
“對了,一會去把江鋒叫來。”
“江鋒的事兒緩緩,小姐洗完澡用些東西,早點歇下吧!”
玉淵淡笑:“我倒是想早點歇,可媽媽啊,他的身子隻有十年啊!”
羅媽媽頓時胸中那團鬱鬱之氣,圍了上來。
…
書房裡,寒老先生凝視著李錦夜,神情有些激動,“王爺,王妃這話句句在理,我讚同她的,咱們光明正大的來。”
曹明剛皺著眉頭道:“話雖這麼說,但王爺的身子世人皆知沒幾年好活,也因為這樣,才讓皇帝不設防。若要光明正大,王爺毒去的消息就得傳出去
,到時候王爺不僅會成為彆人眼中釘,肉中刺了,最重要的是,皇上心中會如何想?”
方兆陽扶著胡子道:“這條路比之前王爺選中的路,難上百倍啊!”
蘇長衫搖著扇子,沒說話。
張虛懷把玩手裡的茶盅,也不說話。
李錦夜眼下的心緒很複雜,在左右搖擺之間,目光向蘇長衫看過去。
蘇長衫收了扇子,“這事你拿主意,你若想暗著來,我就陪你暗著來;你若想明著來,我便陪你明著來,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想走刀山火海,我陪著你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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