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鋒道:“小姐,我與義父商量好了,留沈容沈易在義父身邊,他們跟著小姐這些年,也曆練出來了,能獨擋一麵。”
玉淵:“有他們在,我是放心的,隻是江亭我也想帶走。”
江亭一聽小姐這話,知道她不放心他的身子,眼眶微酸道:“小姐,老奴就不跟著小姐去了,這裡是高府,老奴還想幫著小姐把家看好。”
謝奕為的眼神漸漸黯淡下來。
江亭這話提醒了他,阿淵在時,他覺得這府裡還是他的家;阿淵一嫁人,這偌大的府邸,於他來說就真的就隻是高府了。
由主變客,自己該何去何從?
謝奕為的臉色從來不知道遮掩,他這一黯然,彆說玉淵,便是江鋒、江亭也都敏銳的察覺到了。
按理說,小姐一走,三爺就是這宅子的主子。隻是三爺這人,素來要強,怕他心裡這一關過不去,有寄人籬下之感。
江亭、江鋒都是下人,有些話不好說出口,兩人不約而同地看了眼自家小姐,請她拿主意。
不料,玉淵像是沒看到似的,又聊起了鋪子,莊子的事情。
諸事皆定,她也沒多作停留,打了個哈欠便
與羅媽媽一道回了房。
江亭,江鋒看著三叔有些悵然若失的神情,心中起疑。
小姐把三爺看得跟個眼珠子似的,怎麼這回連句體貼話都不說了呢,真是怪事。
他們哪裡知道,玉淵早在去延古寺之前,心裡就有主意了,隻是萬事俱備,隻等東風。
這個東風在三天後如期而至。
謝府二少爺謝承林夜夜賭錢,日日賒賬,終於將二房唯一安身立命的宅子給輸掉了。
賭鋪的掌櫃拿到房契,立刻顛顛的來到高家,以二倍的價格,轉手就把宅子賣給了高玉淵。
玉淵拿著房契,命羅媽媽立刻去順天府衙門備案,又在中人的見證下,把房契過戶到謝奕為的名下。
一切妥當後,她不緊不慢的梳妝打扮,然後領著府中所有人慢悠悠的踱步走到謝府門口。
此時,謝三爺仍在衙門當差,一切都還蒙在
鼓裡。
此時,午後的秋陽正盛,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似要把人曬化一樣。
玉淵用手擋著陽光,抬頭看著高懸在門上的牌匾,牌匾上的字龍飛鳳舞,還是她父親謝二爺的手筆。
如今…
玉淵冷笑一聲:“來人,給我砸了這牌匾!”
小姐一聲令下,江鋒頭一個動手,他身上有功夫,腳步輕輕一點地,身子就飛了上去。
隻聽見“啪”的一聲,牌匾應聲而碎,斷成兩截。
玉淵踩著半截牌匾,凜然走進謝府,“去,把你們主子叫來與我說話。”
看門人一看是三小姐砸了謝府的牌匾,屁都不敢吭一聲,扭頭就去叫人。
這會,邵姨娘正睡了午覺起來,接過丫鬟遞
來紅棗蓮藕羹,還沒來得及往嘴裡送,就聽外頭人鬼喊鬼叫道:“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三小姐…三小姐打上門了,牌匾…牌匾都砸了!”
“什麼?”
邵姨娘驚的手一抖,一碗紅棗蓮藕羹儘數落在地上,“天子腳下,這小賤人還沒王法了不成,我倒要去會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