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淵?”李錦夜低低地叫了一聲。
“公子,我姓高,名玉淵。”
玉淵說完,才感覺到手心疼,低頭一看,竟是擦破了些油皮,一時間眉頭直皺。
“能的你!”
李錦夜一語雙關,正要再嗬斥,後頭的車隊裡跑過來一人,“王爺,我家小姐問前頭出了什麼事?”
李錦夜朝蘇長衫看了一眼,後者會意道:“無事,撞到了兩個延古寺的小沙彌,王爺,上山還有些路,不如順路帶他們一程吧。”
“上車!”
李錦夜袖子一甩,人已經鑽回車內。
高玉淵扶了扶摔歪的僧帽,不知道是上他的車,還是上彆的車。
這時,李錦夜一掀車簾,目光沉幽幽地看了她一眼,高玉淵立刻飛快的走過去。
走到車前時,才發現李錦夜的手就伸在麵前。
她低頭看了一眼,咬咬牙,將纖手放進他的掌內。
李錦夜稍一用力,把人拉了上去。衛溫跟在小姐身後,輕巧的一躍,簾子便落了下來。
這時,玉淵才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李錦夜意識到是自己掌心太過冰冷,忙鬆開了她的手。
哪知,玉淵反手扣住了他手腕,三根手指穩穩的落在他的脈間…
少女的指尖帶著一股溫熱觸上肌膚上,李錦夜尷尬的瞥過視線,用眼角的餘光靜靜地端詳著少女的側臉。
她瘦了,臉色愈發的蒼白,像是身上帶著病似的,眼神卻很厲。
這丫頭來延古寺,他還是從長衫嘴裡知道的,也沒有多想,痛失生母,到寺裡為母祈福,人之長情,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連裝束都換了。
這是要入了佛門的意思嗎?
正想著,卻見她原本兩條秀長的眉毛擰作一團,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地向自己看過來,腕上的三指收了回去。
溫度驟失,李錦夜感覺什麼東西消散了似的,胸口空空蕩蕩的。
玉淵的臉色沉了下來,小小年紀像極了一個老成的郎中,厲著聲道:“李錦夜,你是怎麼保養自己的身體的?”
這話一出口,李錦夜還沒有什麼反應,一旁衛溫則張大了嘴巴。麵前的人可是堂堂的安王爺,小姐怎麼能直呼其名的。
她哪裡知道,她們家小姐何止敢直呼其名,她差點就要一巴掌揮過去了。
這樣的脈相是等不到她尋到法子的。
她在這裡沒日沒夜地看醫書,翻古籍,他在那裡肆意揮霍身體,這場和老天爺的爭鬥還沒開始,自己就要輸。
她不甘心。
李錦夜見她臉色不對,淡淡道:“幾月不見,脾氣長了,最近實在是忙,沒好好顧著,以後會注意。”
他這樣好聲好氣,玉淵若再聲色厲疾,倒顯得自己太過在意。
她舔了舔乾裂的唇,道:“話說出去,就要做到,有命活著,才能作想作的事情。沒命了,空有天大的抱負,也隻能上閻王殿去說。”
李錦夜:“…”
不僅脾氣見長,連口才都長了不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