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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淵回了廂房,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大伯母,為什麼把二姐姐嫁給那樣一個畜生。”
“噗!”
顧氏一口熱茶噴出來,顧不上擦,就為自己辯解道:“阿淵啊,這事是老爺太太作的主,我胳膊擰不過大腿,有什麼辦法?”
謝玉淵怒氣上來,“老爺太太眼睛都瞎嗎,生生把謝家的姑娘往火坑裡推。”
顧氏:“…”得,你小嘴皮子利索,我說不過你。
“你們可知道那葉允是什麼德性?”
謝玉淵看著一聲不吭的二姐,咬牙道:“這人不僅與嫡母有染,還和自家的姐姐…這樣的人不是畜生是什麼?”
顧氏驚得說不出話來。她知道那姓葉的不會是什麼好人,卻也沒想到如此不堪。
“大伯母,二姐姐就算不是你肚皮裡生出來的,也叫你一聲母親,你怎麼忍心把她嫁給這樣的人?”
“這話我就聽不懂了!”
顧氏臉一沉,冷笑道:“這門親事,是你老子在中間穿的線,搭的轎,是他自己尖削了腦袋想往上爬,才把我們大房的女兒賣了去,你不去找他算帳,你倒來找我算帳?”
“大伯母,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一句,你就當真一點私心也沒有?”謝玉淵毫不客氣的懟回去。
她可以無視顧氏的精明,算計和自私,但絕對不允許她把二姐當成謀利的工具。
顧氏被戳痛處,氣得臉都青紫了,“你憑什麼來教訓我,一點做小輩的規矩都沒有,二丫頭的婚事,有你說話的份嗎?”
謝玉淵急紅了眼,拿起小幾上的杯子,朝顧氏惡狠狠的摔過去。
“我謝玉淵今天就把這話撂下,你們哪個敢把我二姐嫁到葉府,我就要你們哪個的命,我說到做到!”
杯子在顧氏腳下炸開花,顧氏嚇得眼皮跳了兩跳,指著謝玉淵的鼻子,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謝玉湖看著劍拔弩張的兩個人,眼淚唰唰唰的流。
…
這一鬨,顧氏齋也不吃了,佛也念不進去,
氣衝衝的就走。
謝玉湖含淚看謝玉淵一眼,匆匆跟了上去。
阿寶看著一地的碎渣滓,重重的歎了口氣,道:“小姐的脾氣發得太大了。”
“我還嫌小呢!”
謝玉淵沉著臉。謝府這幫王八蛋,除了靠女人換取富貴,還能成什麼事?
“你們收拾東西,準備回府。我去隔壁看看娘。”
阿寶皺眉道:“小姐,府裡還沒有馬車來接,咱們怎麼回去?”
“雇車!”
高氏見她來,幽幽歎了口氣道:“前幾日就有人和我說過了,隻是沒來得及告訴你。”
“娘,他們欺人太甚!”
“謝府已經分家,按理大房的事情,咱們不好插手,特彆是你,還是個小輩,更沒有你說話的分。”
“那就眼睜睜地看著二姐嫁進去?”
高氏看了她一眼,麵不改色道:“阿淵啊,這才七月,到三月初三還有大半年的時間,慢慢想法子。任何事情一急,就是自亂陣腳,也就失了分寸。”
謝玉淵像被當頭淋了一盆冰水,愣住了。
自重生以來,她作任何事情素來不急不慢,謀在先,動在後,為什麼今天像換了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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