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淵收回了的手,略略一忖,“你的脈相倒是像毒入四經五脈的脈相。”
避而不答!
好個聰明的丫頭。
李錦夜看了青山一眼,青山立刻轉身離開,親自守在房門口。
謝玉淵兀自勾唇笑了笑,“張太醫說黃土已經埋到你胸前,我這幾年看你送的那本書,還挺有所得的,要不…咱們試試?”
“你不問我這傷,是怎麼弄的?”李錦夜長眸一沉。
“不問。”
謝玉淵轉過身,將包裡的銀針一根一根取出來,放在燭火上烤一烤。
問得越多,越有危險;更何況李錦夜的事情,她越少知道一分,越好。
李錦夜看著她柔弱的背影,在燈光的晦暗處,身體幾乎是打了個哆嗦,隻好僵硬的問了一句:“路上辛苦嗎?”
“若說辛苦,王爺是不是會多賞我幾錠金子?”
“會。”
“那就躺下吧。”
李錦夜沉默地看著她一眼,“晚飯吃了嗎?”
“飯可以晚點吃,你這傷口…”謝玉淵咬一下唇。
“怎麼?”李錦夜眸色一凜。
“要重新處理下,否則會被彆人看出來。”
謝玉淵說完,打開門,與青山低身交談了幾聲,再進來時,手裡多了一把匕首。
李錦夜眼角抽搐了下,心裡頓時浮出一個念頭:她果然知道了!
沒錯。
所謂的刺客並不存在,是青山蒙臉扮了一回。
青山跟了他十多年,情份非比尋常,下手的時候沒有那股狠勁,傷口很淺,也不猙獰,倒像是輕輕劃上去的一樣。
這事,除了青山,亂山外,他誰都瞞著。
而宮中得到這個消息,一定會派太醫過來。
一來是治病,二來也未必不是查探。
這丫頭看破,卻不說破,李錦夜深深看了她一眼後,慢慢的平躺了上去。
謝玉淵走上前,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塊帕子,“張嘴,咬著。”
李錦夜倒是接過了帕子,卻拽在手裡,“不用。”
好吧,堂堂安王爺,自然是頂天立地,泰山崩於前,而無動聲色的。
謝玉淵深吸一口氣,手起,刀落,毫不遲疑的把刀插進了舊傷處。
血,迸出來。
她棄了刀,用銀針封住幾處要穴,在傷口處
撒上張虛懷臨走前給她的外傷藥,拿了新的紗布,一層一層繞上去。
整個過程,李錦夜哼都沒有哼一聲,隻是一身一身的出冷汗,臉色如紙一樣的慘白。
謝玉淵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的臉,目光不知不覺中帶出些心疼。
“張嘴。”
李錦夜隻當她要給吃什麼藥,嘴一張,入口的卻是一顆浸漬過的梅子。
酸裡透著微甜。
李錦夜哭笑不得。
謝玉淵包紮好傷口,低聲道:“師傅說這金創藥會使傷口很快結痂,就算京城的人立刻來,也不會看出什麼。下麵我幫你施針,有效沒效我自己心裡也沒有數,身體放鬆,不要繃緊,還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