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你們給我回來!”邵姨娘吼得聲嘶力竭。
這兩個鋪子是用她的私房銀子開的,剛剛回了一半的本錢,還有一半都壓貨上頭。
現在…現在…這些過了時的布料她賣給誰去!
謝玉淵慢慢靠近,湊過去,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開口。
“邵姨娘,這才剛剛開始,你擁有的東西,我會一件一件統統拿走!”
邵姨娘兩排牙齒打著顫,“你…你在說什麼?”
謝玉淵勾唇一笑,“我說,好戲還在後麵。”
邵姨娘:“…”
就在這時,有個婆子大喊一聲:“三小姐,
剛打了二十大板,這老貨就昏死過去了。”
謝玉淵慢慢直起身,“潑了冷水,繼續打,三十板子,一板都不能少。”
邵姨娘眼前一黑,仰麵倒地。
“姨娘…姨娘!”謝玉湄驚聲尖叫。
…
不多時,邵氏氣急攻心暈倒的事,便傳到了各院主子的耳中。
謝太太氣得連摔了兩個碗,都沒把氣兒平過來。
殺千刀的小賤人,竟然敢作賤她的侄女,總有一天…
狠話說不下去了,自己這身病還得靠著那小賤人紮針,這“總有一天”總要等到她病好的那一天吧。
顧氏倒是有些幸災樂禍。
瞧瞧,瞧瞧,這家分得多好,否則那三丫頭怎麼能收拾得了邵姨娘。
這個邵氏,平日裡趾高氣昂,自命清高,如今鋪子也沒了,男人的寵愛也沒了,可算是遭了報應。
閔姨娘撫著尚且平坦的小腹,心有戚戚,她巴不得邵氏病個一年半載的,這樣她就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將來也算有了依靠。
唯獨謝二爺,聽下人說起謝玉淵的做派,沉著臉在書房裡坐了足足一柱香的時間。
一柱香坐完,他也沒往心念堂去,而是歇到了許姨娘房裡。
當天晚上,許姨娘被折騰的哀嚎聲驚動了整個謝府西路,整整半宿,那聲音像是懸在所有人頭上的一把刀,生怕一個不小心,這刀就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謝玉淵隻當聽不見。
這就開始折騰了,那以後可怎麼辦呢!
謝三爺是隔天才知道這府裡的消息,樂得跑到寒先生房裡,師徒兩人弄了二兩小酒,幾個小菜,喝到了深夜。
興致來了,謝三爺還哼了幾嗓子揚州小調,差點沒把方圓幾裡的野貓給招了來。
翌日一早,謝玉淵命下人把邵姨娘的院子重新清掃了幾遍,挑了個黃道吉日,和娘一道搬了過去。
搬遷那日,她故意掏了五兩私房銀子,讓李青兒置辦了一桌酒席,請所有人過來吃席麵。
可惜整個謝府除了謝玉湖外,再無一人赴酒席。
謝玉淵既不氣,也不惱,讓娘坐了主位,又把羅媽媽和幾個丫鬟拉上了桌。
謝玉湖見狀,一臉的憂心忡忡。
她仿佛又看到了幾年前,謝玉淵剛進謝府時,那種鋒芒畢露,齜牙必報的快意恩仇。
“三妹,凡事過猶不及,即便不為眼前,也得為以後想一想。”
“想什麼?”
謝玉淵抿了口桂花釀,笑眯眯問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