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等於一記耳光甩過去,謝二爺的臉一下子青了。
對於這個長女,他從來就沒正眼瞧過,多瞧一眼,就等於多想起高家一次。
當年他娶高氏,大舅子高樸單獨把他叫到跟前。
他永遠記得那一日高樸看他的眼神,冷冷的半點溫度都沒有,再往深處看,還有些鄙夷。
他對他隻說了一句話:謝奕達,對我妹妹好一點,彆辜負了她,否則,我輕饒不了你。
就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他對高氏的厭惡增加了一分,若不是貪圖高氏豐厚的嫁妝,他死都不想娶那個女人。
但此時此刻,他突然發現,血緣這個東西真是牢不可破,即便身體裡一半流著他的血,這丫頭渾
身上下都沒有半點像他的地方。
謝二爺目光陰沉,甩袖而去。目光落在遠處的綠柳居看了一會,扭頭走向閔氏的院子。
閔氏正在竹榻上做針線,見二爺青著臉來,忙迎上去,“二爺來了?”
謝二爺掃了她的肚子一眼,臉色柔和一點,“怎麼樣,他不折騰你吧?”
“這才幾個月就折騰了,還早呢。妾做了解暑的酸梅湯,二爺嘗一嘗?”
“嗯!”
謝二爺走進裡屋,往榻上一躺。
閔氏上前伺候淨麵洗手,端茶遞水,忙裡忙外。
因為懷孕,她的前胸鼓鼓囊囊,腰肢又極細,走起路來的一扭一扭,扭得謝二爺心火大起,一把把人摟進懷裡,掀了衣衫就要做那事。
“二爺,四小姐在青草院門口長跪不起,說嫡母不請起來,她死都不起。”
謝二爺一聽這話,那玩意頓時像戳了氣的皮球,蔫了下來。
閔氏心裡大恨,好不容易二爺往她院裡來一
次,四小姐那邊就出妖蛾子,故意的吧!
謝二爺提了褲子,“你先歇著,我去看看就來。”
“二爺看完,記得過來,妾最近夜裡總驚了夢。”
“放心。”
謝二爺一腳踏出門檻,又回過身:“最近愛吃酸的,還是辣的?”
閔氏嗔笑地看著他,“酸梅湯都喝了,二爺還來問我?”
謝二爺心中一喜,愛吃酸的就是男孩。
…
這邊,謝玉淵正在幫謝太太行針。
最後一針下去,太太的眼睛睜開來,冷冷地看著麵前的少女,心裡說不出的複雜。
謝玉淵隻當沒看到,收起針,接過羅媽媽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手,麵無表情的坐到梨花木的椅子,眼觀鼻,鼻觀心。
有些人的心,捂的熱;有些人的心,捂不熱。
既然捂不熱,她也懶得去捂。
果不其然,謝太太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三丫頭啊,得饒人處且饒人,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將來出了門子,你還得靠著娘家的幫襯。”
謝玉淵掀起眼皮,笑了笑道:“祖母少操些心吧,你這病就是操心太多,黑白不分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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