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淵笑道:“原來四妹是怕嫁不出去啊?”
“結婚生子,替男人操持內裡,是咱們身為女子的本份。”
“那是你的本份,不是我的本份。”
“你…”
“行了,一人少說一句,彆給人瞧了笑話去。”謝玉湖做和事佬。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邊上響起,“謝玉淵。”
參天古木後麵,走出一個青袍俊朗男子,正是陳清焰。
淺淺含笑的臉,溫柔低沉的聲音,讓情竇初開的少女,芳心怦然心動,謝玉湄已然看癡了,柔聲道:“陳少爺喚我什麼事?”
“我沒喚你!”
陳清焰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喚的是三小姐,我想和三小姐單獨說幾句話。”
“你,你剛剛明明叫的是我啊?”謝玉湄紅著臉道。
陳清焰這時,才認認真真打量了謝玉湄一眼,心道:這謝家四小姐不是耳朵有問題,就是腦子有問題。
“三小姐,麻煩借一步說話。”
謝玉淵往後退了好幾步,“陳少爺熟讀詩書,應該知道瓜田李下這一說。閨中女子見了外男,已是越了規矩,偏陳少爺還要單獨與我說話,若傳出去,我這名聲還要不要?”
“我隻是有幾句話想和三小姐說,很快的。”
謝玉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真對不住,我沒有話要與陳少爺說。”
陳清焰頓時心頭被潑了一盆冷水。
他巴巴的跑來,想儘辦法避開人,才找到了
這樣一個機會,哪知…
“陳少爺,我家三妹說得對,萬一被人瞧見了,她的閨名就算是毀了。”
謝玉湖的聲音,把陳清焰跑了十萬八千裡的思緒硬給扯了回來。
她不想單獨與他說話,自然也不會單獨與彆的男子說話,這丫頭心裡有分寸!
陳清焰一想到這裡,心又揚了起來,腦子一轉,硬生生扯了個慌,“三小姐,這話是謝侍從要我說與你一人聽的。”
三叔?
謝玉淵心裡暗暗吃驚,莫非是三叔去保定府前,有什麼話讓他帶的?
陳清焰見她猶豫,忙趁熱打鐵道:“三小姐,事不遲疑,請吧。”
謝玉淵眼神微凝了下,到底是點了點頭。
…
就在謝玉淵默默跟在陳清焰身後,走出謝家兩姐妹們的視線時,謝府裡,高氏看著麵前的人,皺了下眉。
李嬤嬤眨著混濁的眼睛,笑眯眯道:“二奶奶,三爺托人帶信回來,請您幫著去他書房找本書。”
高氏淡淡道:“三爺房裡有丫鬟侍候,為什麼要我拿?”
“三爺早前下過令,誰都不能進他的書房,除了三小姐外。可三小姐這會去了侯府,外頭衙門裡派來的人又在等著,太太想著三爺隻和青草堂的人親,就令老奴來給您傳個話。”
高氏與羅媽媽對視一眼,羅媽媽眉頭皺成一團。
三爺這話在他中毒後的確是說過,他也是煩了前院那幫子人,隻是做嫂子的,進小叔子的書房,於規矩上不大好啊!
“二奶奶,外頭衙門裡的小廝說了,是三爺
的頂頭上司急著要書,可彆誤了三爺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