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謝玉淵一吃完飯,便到臨窗大坑上歪著,心中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和江亭江鋒他們儘快見上一麵。
…
高牆外,一黑影跳下牆頭,正是被謝玉淵惦記的江鋒。
他走進書房,咧嘴笑道:“小姐安頓下來了,院子也已打探清楚,就與咱們一牆之隔,方便的很。”
江亭撫著微稀幾根胡須,道:“讓小姐歇兩
天再說,我遠遠瞧著她的麵色不大好,這路上怕是勞累的很。”
江鋒問:“義父,我圍著謝家的院子轉了轉,有一處牆角種了好多花草樹木,咱們可以想辦法打出一道門,方便小姐進進出出。”
“難道外人看不出來?”
“細心些應該看不出來。”
“這些事情你琢磨吧,對了,明天找個做牌匾的師傅,咱們府裡總不能沒名沒姓,給人起了疑心,就用江吧。”
“是,江爺,我現在就去量量尺寸。”
“我和你一道去。”
說話間,兩人一同起身走出院子。
片刻後,沉重的木門發出一聲吱呀,江鋒提著燈籠往上看,心裡估量著牌匾的尺寸。
江亭卻是在四下看了又看,目光最後落在胡同的深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久,門被掩上,巷子裡空無一人。
此時,一個黑影輕巧的從牆頭跳下來,他貓著腰來到宅門口,看了看朱漆大門,又看了看一牆之隔的的謝府,消失在夜色之中。
…
永安侯府東南角,燈火通明。
黑衣人躍入庭院,規規矩矩站在門外喊了聲,“爺。”
“進來。”
書案前,陳清焰低著頭,手裡正臨著字貼,見阿九進來,他放下手中字帖,問道:“怎麼樣?”
“回爺,已經安頓下來了,院子在謝府的西北角,很幽靜。”
“幽靜?”
陳清焰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氣罵道,“宮裡三年沒有敲打,這謝府又開始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阿九心裡咀嚼這話,索性道:“原本三小姐住得更差,後來鬨了一通,才搬到了西北角。”
陳清焰心裡替謝玉淵一陣難以名狀的難過。
彆家嫡出的女兒,好東西都是下人捧到眼跟前,哪需要女兒家的親自上陣討要。
看來,這丫頭在謝府的日子比著三年前,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爺,還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說。”
“除了我以外,還有人在暗中窺視著三小姐。”
陳清焰心狠狠一跳,“誰?”
“謝府隔壁的那個宅子,小的打聽了下,是昨天夜裡才搬來的,姓江。”
陳清焰的肩輕輕的抖了下。
雖然書房的兩角擺著冰盆,但粘膩的冷汗還是順著他的脊梁骨不知不覺地淌下來。
這丫頭剛剛進京,又是深閨中嬌養的姑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誰會偷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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