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姨娘的臉,霎那間慘無人色,“我一個婦道人家,又怎麼知道這些?”
話雖這麼說,心裡卻是炸開了窩。
莫非…這丫頭知道了些什麼?
不可能!
莊上大火的時候,她剛剛是個會說幾句話的孩子,一個孩子能知道什麼?
謝玉淵在眾人心裡掀起波浪後,氣定神閒的端起茶碗,不再說話。
謝太太隱了所有神色,肅色道:“三丫頭,大家小姐應當溫柔賢德,不出惡言。我念你剛回府,說話沒規沒矩的也就算了,以後這種話,不許再說。”
謝玉淵溫和地笑道:“祖母,支小廚房的事兒,孫女能說嗎?”
“府上沒有這個先例,你就不用再想了?”
“那…我要的那些人呢?”謝玉淵定定地看著她。
謝太太正要開口說“府上也沒有這個先例”,卻聽謝玉淵冷笑一聲。
“當初父親大人請我們回府時,這也行,那也行,一進府,連要幾個下人都不給,這冤真不知道該朝誰去說?”
饒是謝太太再精明厲害,也被這幾句話說得心裡咯噔一下。
聽老爺說,折子已經遞上去了,怕再有些日子京中便有回音,這個三丫頭不是個好相與的,嘴上也沒把了門,萬一…
不行!
還是得先把人哄住才行。
“誰說不行。”謝太太一捶定音:“大奶奶,讓那些個下人收拾收拾,去青草堂當差。”
顧氏忙道:“是,太太。”
憑什麼?
謝玉湄一聽這話,柳眉一擰,銀牙緊咬,手
裡的帕子絞得都沒了形。
憑什麼這個野種就能自己挑下人,氣死個人了。
祖母也真是的,什麼事情都由著這個野種。
謝玉淵見目的達到,見好就收,上前朝著謝太太盈盈一拜,“阿淵謝太太疼愛。”
飯要一口口吃,事要一件件做。
先把人要到手再說,至於小廚房…
謝玉淵嘴角勾了勾,京中的旨意怕還有半月就要到了,到了那個時候,她再提不遲。
謝玉湄看著謝玉淵神采奕奕的臉,隱忍的怒火瞬間升至頂點,正要發作時,邵姨娘忙用力的咳嗽幾聲。
謝玉湄白嫩的臉孔漾起憤怒的紅暈,恨恨的將頭扭了過去。
…
午後,羅媽媽拎著包袱,領著四個丫鬟走進了青草堂。
“小姐,這四個丫鬟分彆叫秋分,青芽,如
容,菊生,都和咱們是一條心的。”
四個丫鬟齊齊下跪,“三小姐好。”
謝玉淵放下醫書,忙起身把人扶起,目光一個個掃過:“青芽和秋分老成些,就在二奶奶跟前侍候,如容和菊生跟著我罷。”
羅媽媽見小姐的打算,與她心裡想的一模一樣,倍感寬慰。
二奶奶避世不出,跟前兩個得力的大丫鬟便夠了。三小姐要在謝府上下走動,多兩個丫鬟也能周全些。
“媽媽?”
“小姐有什麼吩咐?”
“除了公中的月銀,每人再添他們二兩銀子。”
四個丫鬟大吃一驚,紛紛拿眼睛去看小姐。
“想必這院裡的情況,羅媽媽都跟你們說過了。”
謝玉淵挺直胸膛,身姿傲然道:“旁的我也不多說,你們跟了我,便是我的人,但凡我能掙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