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我和三姐姐、六姐姐一起去給太後祖母請安的時候,才聽說,原來那日言闕入宮是為了自請出使。
祖母十分憂心的說起:“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出關了......哎,隻帶了一百個隨從,到那種吃人的地方去,若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對得起他的父親。”
三姐姐和六姐姐在一旁安慰著祖母,我也附和了幾句。
雖然我還因當初言闕的話而對他耿耿於懷,但我卻相信他那樣的人,既然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肯定是有其使命必達的能力。
半月後,捷報傳來,言闕手持櫛節,絹衣素冠,穿營而過,刀斧脅身而不改其色。宮階之上辯戰諸國群臣,舌化利刃,深中肯綮,使大渝、北燕、東海三國合圍之勢土崩瓦解。
父皇大喜,不僅讓言闕正式襲了他父親的爵位,還加恩言家,將先言太師之女、言闕的妹妹賜給了三哥做正妃。
然而,這個秋天卻是個多事之秋。
合縱之勢雖解,但陳貴妃的兄長卻意外死在了對北燕的戰場上。陳大將軍老年喪子,悲痛之下中了風,無力再主持軍務。
各國雖然已經退兵,但軍中不可五將。陳老將軍退下來,必定要有人接手他的這份軍權。
除了因陳貴妃悲痛過度病倒而守在清黎院寸步不離的蕭遂。
其他已經成年的兄長們,無不派出自己的心腹出麵爭奪。就連新婚不久的三哥,也同樣忙碌不已。
直到這日淩晨,三姐姐披著披風來到我的床前,撫著我的額頭跟我說:“
皇子公主,滿五歲便入學,蕭遂雖然因為貴妃的寵溺而晚了一年入學,但他隻是貪吃,並非不學無術。
我在三姐姐那裡受她教導,也有不少機會能看到很多書。
很多道理見人見事才能學會,但有些道理卻要看書才會明白。我與蕭遂聊天,他雖常常童言稚語,但卻言之有物,許多典故出處也能粗知大概,對樂理樂器更是信手拈來。可以看出,他雖然沒有按照正常的年齡入學,可貴妃娘娘對他的教育卻並未鬆懈。
蕭遂是父皇最年幼的皇子,在他之上的其他皇子,都已成年陸續開府,並開始入朝辦事。
而我則是父皇的最後一個女兒。公主們雖然能到太學念書,但十歲以後便要避諱外男,因此,在我之上的六姐姐雖然年紀不大,可自去年起也是隻在自己宮中跟著女師繼續學習。
所以太學之中的皇子皇女,如今便隻有我和蕭遂。他因此而對我格外親近,這讓對他一直有所戒備的我覺得自己有些過於陰暗。
關於三姐姐和陳貴妃那些舉動之間的疑慮,我並沒有和三姐姐當麵對質。隻是自那以後,每天都會記得帶上一些不容易臟手的吃食,給那個嗷嗷待哺的弟弟。
歲末,即前年大皇子和太子出宮之後,三哥四哥五哥也被父皇打包一並送出宮去開府。
自那之後,我便極少在宮裡見到三哥和林燮、言闕。
而再次見到他們,便是在次年的秋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