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秒。
2秒。
3秒。
……
季柚左等右等，始終沒等到穆劍靈老師提到自己，這下子，季柚顧不得裝慫，龜縮了，眼見著穆劍靈老師即將開始講下一件事，季柚忽地舉手，大聲道：“老師，我有話說！”
穆劍靈眯眼：“嗯？”
四周學生紛紛側目。
迎著眾人的視線，季柚內心儘管有點緊張，但她還是極力保持著臉不紅，氣不喘的姿態，大著膽子道：“老師，盛清顏同學明顯不願意參加特訓，所以我請求跟他交換位置！我非常樂意代替他去！請求老師批準。”
四周：“……”
穆劍靈：“嗯哼……”
盛清顏聽見季柚的話，更是用看救命恩人的模樣，盯著季柚，穆劍靈輕哼時麵上的表情十分和藹，正當季柚以為自己的請求一定會被批準時。
忽然——
穆劍靈道：“不批準。”
季柚臉色一垮：“為什麼？”
穆劍靈道：“活著不好嗎？為什麼要刨根究底？”
季柚：“……”
季柚深吸一口氣，她覺得自己已經是心裡十分強大的人，像這種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讓自己的上的行為，她已經做過很多次，並且也做好了被拒的準備……
然而——
這樣被直接拒絕，她還是有點小難過。
不過，季柚就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她硬著頭皮，說：“老師，請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為什麼我不可以代替盛清顏參加特訓呢？”
嘶——
四周的學生，一臉看智障的盯著季柚。
答案已經如此明顯，她竟然還要刨根問底，大家是該鄙視她的智商堪憂呢？還是該欽佩她的勇氣可嘉呢？
穆劍靈聽見季柚的話，禁不住笑了，說：“因為你太弱了，不符合這次特訓選拔的要求。”
四周：“……”
果然啊。
一時間，眾人都不忍心吐槽季柚了，紛紛抬起頭，朝季柚露出同情的眼神。
然而——
聽到準確答案後，季柚的整張臉，竟然沒有完全垮掉，甚至露出了一絲亮光。
四周：“？？？”
季柚非但沒傷心欲絕，反而唰地站起身，大聲道：“老師，既然您說我的實力弱，那麼，我可以向入選的一位同學提出挑戰嗎？隻要我挑戰成功，老師是否收回您的決定，允許我進入特訓？”
嘶——
這話一出，學生們震驚不已！
竟然還可以這樣。
對啊。
還可以這樣啊。
大家怎麼沒想到呢？
季柚這話一出，一些自覺實力不弱，但卻沒有入選的學生，紛紛站起來，聯合發聲：“穆老師，我認同季柚同學的話，請給予我們公平挑戰的權利。”
“穆老師，我也要求挑戰的權利。”
“穆老師，請您答應我們的請求。”
……
穆劍靈眸中閃過一絲異色，但她並沒有馬上吭聲，而是微微掃視了一眼季柚，與發聲的學生，手指輕輕在講台的桌麵上，緩緩的，緩緩的敲擊著。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