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拉、顧瑤坐直了身體。
在課堂上的其他學生，也一下子坐直了，齊齊抬起頭，看向程煜老師。
大家其實很意外，完全沒有想到今天的這堂繪畫課，會出現一張陣法圖，還是青釉大師的陣法圖。
程煜老師說要帶著大家一起學習，這是認真的嗎？
還有，以他們的資質，真的可以學會嗎？
大家的心裡，都禁不住升起了一抹懷疑。
就在眾人的熱切注視下，程煜朗聲道:“在正式的學習之前，我想先問大家一個問題，在場的同學們，有誰現在可以完整的看清楚青釉大師的這個陣法圖？”
話音一落，課堂上一片安靜。
程煜微笑著道:“沒有人嗎？”
四周安靜極了。
蜜拉坐在凳子上，略有些躁動。不僅是她，旁邊的顧瑤也有點局促。
蜜拉捂住嘴，壓低嗓音，跟顧瑤吐槽道:“我覺得程煜老師的這個問題，特彆拉仇恨，根本就不是人可以問出來的。”
可不是嗎？
在場的學生，要真的都能完整看到青釉大師的陣法圖，大家還坐在這裡聽課？大家都是天才了好嗎？
問這話，不就是故意打擊人嗎？
蜜拉說完，氣鼓鼓的，以為程煜聽不見，結果就在這時，程煜忽然道:“右手邊第二排第三位的女同學，請你站起來。”
蜜拉:“……”
顧瑤小聲提醒道:“蜜拉，說的好像是你。”
蜜拉黑著臉，小聲道:“我知道是我。”整個第二排，就隻有她一個人，不是她，還能有誰啊？
其他的學生，全部轉過頭，盯著蜜拉。
無法，蜜拉隻得硬著頭發站起來。
程煜低頭，看了一下蜜拉的資料，微笑道:“蜜拉同學，不用緊張，隻是問你幾個小問題，請問你購買過青釉大師的陣法圖嗎？”
蜜拉道:“購買過。”
“很好。”程煜微微一笑，接著問道:“那麼，請問你現在的觀看進度是多少？”
蜜拉:“……”
作為一個精神力還沒有突破S級的人，哪有什麼進度啊？基本一秒就跪好嗎？
她明白了，程煜老師小雞肚腸，就是故意打擊報複她。
蜜拉臉有點僵，道:“進度不大。”
程煜笑了笑，繼續問:“好吧，這個問題問的不好，回答不容易量化，那我問一個更具體的問題，請問你現在能堅持觀看多長時間？”
蜜拉本來就有點僵的臉，頓時有點抽搐。
這個問題，讓她怎麼回答？
儘管如此，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蜜拉還是誠實道:“1秒。”
雖然沒有1秒，但是四舍五入，就當有1秒了吧。
嗯！
沒錯！
就是這樣。
蜜拉心裡默念。
程煜聞言，微笑道:“很好，蜜拉同學能堅持1秒，希望你以後繼續努力。”
這話聽著是鼓勵，但總覺得怪彆扭的。
接著。
程煜道:“哪位是王強強同學？”
被點到名字的男生，忙站起來:“老師，我是王強強。”
程煜問:“請問你能堅持幾秒？”
因為有蜜拉的對比，王強強大聲道:“報告老師，我的時間是3秒！”
蜜拉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