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直接削了他手中的權力啊。
就如自己屬下所說的那般,軍部一旦真的成立,他這個兵部尚書就將形同擺設。
但他清楚皇帝是一個怎樣的人,向來是說一不二,決定了的事彆說阻止,就是折扣都打不下來。
幸好自己還是內閣大學士,還不至於淪落為一個無實權的擺設。
此時的王在晉,也隻能以此在心中默默的安慰自己了。
可他這一整天下來,依然是魂不守舍,根本無心處理事務。
臨近下值時,與他頗熟的魏忠賢,突然到來。
“大司馬看起來有心事啊。”
魏忠賢剛一進來就注意到了王在晉的神情。
他雖是個粗人,沒文化,可好歹五十多歲了,在這宮中也好幾十年了。
這察言觀色的眼力見,自然是異於常人的,一眼就看出他是為何犯愁。
得魏忠賢發問,王在晉不想表露太多,強顏歡笑的回道:
“朝廷事務繁重,兵事政事本官都要定奪處理,自然是有些憂愁的。”
“你我二人的關係也算不錯,又都是為萬歲爺辦事,大司馬就不要拿這種搪塞之語來湖弄咱家了。”
“萬歲爺猜測你今日的心情必定不好,特意讓咱家來通報你一聲,萬歲爺在乾清宮等著你呢。”
一聽皇帝召見自己,本無精打采的王在晉,立刻就來了精神。
看來陛下還是信重倚仗於我,我王在晉依然是朝廷重臣。
“那就煩請廠公了。”
王在晉不同於其他文人士大夫,在太監和武將們麵前,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有這麼大的優越感。
對於他來說,權力和功績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也有自己的傲氣和底線。
否則曆史上的他,也不會公然與身為帝師,地位崇高,且有東林黨人支持的孫承宗對立了。
來到乾清宮後,朱由校也是很快召見了他,不過卻沒有過多廢話,直接說道:
“軍政分離的新製度,是必然要實現推行的,不容置疑。”
“朕向來就秉承著一個觀點,專業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的人來乾。”
“領兵打仗這種事,自然是出於行伍或是武將世家之人更為擅長。”
“文官們多是讀聖賢書之人,一生都在追求功名,他們哪裡懂得怎麼排兵布陣,怎麼行軍打仗呢?”
“即使他們取得功名之後,踏入了官場仕途,也隻是在需要的時候去翻閱一下兵書,而後就是照葫蘆畫瓢,紙上談兵。”
“這就好比打造一柄戰刀,你說是一個鐵匠打的好,還是一個木匠打的好呢?”
道理雖然沒錯,可王在晉的內心還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可他又不敢和皇帝唱反調,說我反對我抗議之類的話。
因此想著退而求其次,想換一種角度委婉的進行提醒勸諫,於是說道:
“陛下所言確有道理,臣也是讚同的,可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王在晉想說什麼,朱由校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無非就是老生常談的那些個事,朱由校不想聽,簡直浪費時間,因此果斷的阻止了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