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麗笑道:“道爺你真有意思,我要是殺了孫四爺,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可能不是你動的手,但是卻跟你脫不開乾係,”老道說著掏出一根煙來,點上之後對著這孫老四的腦袋噴了一口,然後對我說道,“開地眼。”
我急忙開了地眼,向著這人頭望去,隻見這人頭之上升起一團紫色的氣體,這氣體在空中散開,有一些殘存的影像出現在我的麵前。
墨綠色鬥篷的孫大美,正用手死死掐住了孫老四的脖子,她的指甲很長,輕易就劃破了孫老四脖子上的皮膚。
看到這裡誰是真凶已經很明顯了,而這時候紫氣散去,我對老道說道:“沒錯,是孫大美殺的。”
老道轉頭看向孫小麗:“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孫小麗卻是長歎了一口氣說道:“的確,孫老四是我姐姐殺的,可是跟我也的確沒有關係啊。”
“沒關係?孫大美不是你召喚出來的嗎?”胖子聽不下去了,“你說這麼明顯的謊,難道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隨你們怎麼想,”孫小麗聳了聳肩膀,“我姐姐的確是我召喚出來的,可是這一次她來報複卻不是我指使的。我之所以趕過來,是想救下孫老四。”
“這又是為什麼?”
“其實我跟我姐都不姓孫,我們的名字也不叫大美小麗,”孫小麗說道,“我們本姓馬,我們的父親就是馬大洋。”
馬大洋?我跟胖子對望了一眼,這馬大洋就是大地主。
馬大洋跟馬曉光,就是安北道上大小地主的真名。
“這事情得從我們父親死的那年說起,我們父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把我們母女三人給拋下了,在外麵花天酒地的,基本不管我們死活。倒是我們二叔,有時候還接濟我們一下。”
“我們就生活在酒吧一條街那裡,靠著我媽給彆人縫縫補補,賺錢養活我們一家。這日子過得苦點,可是總歸有地方住,有東西吃,我們也有學可以上。”
“打我記事開始,我們的日子就是這麼過來的,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們的父親,也就是馬大洋突然找到我們家,說要給我們補償。”
“當時我媽卻拒絕了他提出來的補償,說隻要他不管我們,遠離我們的生活就可以了。馬大洋也沒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這以後他經常過來,每次都被我媽給罵回去,當時我姐已經上學了,而我還跟著我媽,這些事情我都看在眼裡,對這個父親也沒有任何感情可言。”
“再後來又過了五六年,我父親金盆洗手了,當時安北城轟動了,那天我媽也很高興,她還特意給自己放了一天假,帶我們去文化公園玩了一天。”
“那時候我才知道我媽其實對我父親還有期待的,隻不過她性子烈,不肯委曲求全。”
“再後來,就是我父親被人捅死了,消息傳來,我媽失落無比,悄悄抹了好幾天的眼淚。本來我以為這些事情過去了,我們的生活還跟以前一樣,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可是不久之後,孫老四就成了安北青坊口的老大了,他一上馬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推動了這酒吧一條街的拆遷工作。而我們家的那又老又舊的房子,正好就在這次拆遷的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