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可能將情愛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善保早就明白這一點,可他還希望金秀對著自己的愛慕淩駕在她自己的人生最重要的位置上,顯然這一點也是破滅了。“她是自願的,如此人物,不肯陪著我過一輩子也是尋常,全叔,你不必說她了,以後都不必提她了,我不願意再聽到她的名字,明白嗎?”
劉全似乎很是驚慌,他緊張得望著室外,“哎,哎!大爺,你又何必說的如此絕情呢?不管如何,你們兩位是有真心的。”
“彆說了!全叔,”善保閉上眼睛,“我要睡一會了,你也好生下去歇息罷!”
窗外靜靜站著一個人,聽到了善保這樣的話,微微一笑,臉上似乎露出了又落寞又灑脫的樣子,赫然是金秀,劉全端著臉盆出來,瞧見金秀站著,正欲開口,金秀伸出手指頭在唇邊一放,示意劉全不要驚動了屋裡頭的善保,劉全點點頭,他真是不明白兩人為何能走到這一地步,他退下了,金秀的背影在微薄的晨曦之中宛如一張深色剪影,她從袖子裡頭拿了一卷小冊子來,放在了善保的窗戶上,轉身就離開了,晨風吹起了她鬢邊的秀發,吹不散她眼中的堅定,或許在這一刻,金秀才真的堅定下了自己朝著這一條路,這一條自己選好的路走去。
她走出了鈕家,轉過頭來看著善保那還點著昏黃燈光的窗戶,嘴角翹起,無聲的微笑起來,“善保,哦不,和珅,你日後本來就是權傾朝野的人物,若是再加上我這本天書,你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我很好奇。”
“我的圖謀可能失敗,可你不會失敗的,我倒是要看看,你以後會走到什麼程度!”
金秀心裡頭說完了這些話,轉身離開了,晨風微微吹過,吹在了善保的窗欞邊上,把那本手寫的冊子給吹開了幾頁,上頭寫的的一個娟秀俊美的字“人”就露了出來,似乎它恍然不知自己已經在這一刻,換了一個主人。
接下去的日子,似乎平淡無奇,先說善保吧,哦,不再是善保了,而是喚作了“和珅”,他不知道是否運氣不佳,春闈未中,這就意味著他在鹹安宮的學習生涯也馬上結束了,接二連三的打擊似乎讓他消沉了不少,杜門不出,但似乎不知道為何,又博得了其外祖家的青睞,外祖父出手,似乎幫著他尋了一門不得了的親事兒,如今在恰談之中。
傅恒於四月三日出征,臨行時,永盛皇帝還親自在太和殿授之敕印,並把自己用的甲胄贈給傅恒,以表示對他的信任和期望。太和殿基本上不用於尋常的慶典典禮,上一次的慶典,還是用於平定準格爾達瓦齊部,徹底征服天山南北的時候所設慶典,這個是激勵也是鞭策,傅恒隻覺得雖然永盛皇帝依舊笑顏和藹,但不是那麼真的和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