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太宰治爬起來吐了幾口水,視線裡是那青年即將遠去的背影,於是他頓時出言說道,“喂,你就這麼走了?”
那身材高瘦的青年頓住了腳步。
太宰治的眸色一深,卻見那人不知撥動了手中那槍上哪裡的開關,原本勾住的褲腿的鉤爪頓時放鬆了下來,沿著線自動回收。
將武器回收之後,神月佑一就頭也不回地沿著道路往前走去。
以為人會停下來的太宰治:“……”
他當場爬起來,分外靈活地追了過去,走到了青年的身邊,濕透的大衣在地麵上一路留下了水珠的痕跡。
“我本來找了一處合適的地方入水,你打擾了我,竟然還想直接溜走?”太宰治走到與青年並排的位置,撩起自己濕透的額發,語速極快地指責道。
“?”神月佑一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又把視線集中在了橫屏的遊戲機上。
新的兵線已經到來,但敵人已經從泉水之中複活,正在進行最後的拚死抵抗。
神月佑一直接跟兵線進塔,一個翻滾躲過對方法師的大招天女散花,自始至終目標隻集中在水晶上。
太宰治見他自始至終都不理會自己,視線一掃也將對方屏幕內的東西全部收進眼底。
射手摧枯拉朽,水晶的血量急劇下降,最終直接崩潰。
大大的“勝利”彈了出來。
神月佑一將遊戲機收了起來。
那張臉正式轉過來,五官是仿佛可以就地出道一樣的英俊,骨骼恰到好處地支起挺括的鼻梁,細膩的皮膚上沒有任何瑕疵,一雙暗紅的眼睛在掃視人的時候充斥著令人窒息的血腥氣。
看清了對方的樣貌,太宰治目光微不可見地一閃:“看你的裝束,應當是要去黑.手黨的臨時據點?”
他伸長胳膊,試圖攬住對方的肩膀,卻被青年錯步躲開。
神月佑一警惕地把手搭在槍把上。
顯然,如果太宰治不給出合理的解釋,他就會發動攻擊。
“看來我猜對了。真是相當巧,我也要去述職。”太宰治若無其事地收回手,笑著說道,“我是太宰治,你應當聽過我的名號。”
“……乾部?”聞言,神月佑一終於開口。
他的聲音很清澈,仿佛未曾經過變聲期,音調冷淡,仿佛玉石交擊。歪著頭詢問的樣子反而有種異樣的純粹。
“看來你知道我的名字。”太宰治將手插在兜裡,神色險惡起來,“打擾乾部的正常休息,你做好補償的準備了嗎?”
“你想要什麼補償?”神月佑一緩慢地眨眨眼。
對於會給予高額經驗值的NPC,玩家的態度一向很好。
這麼好騙?
太宰治有些驚訝地微微挑眉。
“我還沒想好。首要任務是你把我送到據點。”他故技重施,伸出手臂想要掛在青年的身上。
神月佑一再次閃身躲開。
“你身上都是水。”他陳述事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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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黑.手黨首領臨時辦公室,除了太宰治,其餘四位乾部齊齊出現在這個房間裡。
“原來如此。”森鷗外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他們之所以入侵進來,隻是純粹想要給予港.黑重創。問題在於……”
“給他們灌輸這種思想的人,究竟是誰。”男人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將他們的表情儘收眼底。
乾部們紛紛彎下腰,以示尊重。
“隻要將罪魁禍首抓捕回來,那問題就會迎刃而解。”Ace斜歪過頭,臉上是隻浮於表麵的敬意。
“就在昨夜,港.黑捕獲的最後一名犯人於室內死亡,死因是心臟麻痹。但是法醫未曾發現她體內有任何刺激性藥物,過往病史沒有任何相關問題。上一名死亡的犯人則是死於身體自爆,在此之前,拷問小隊同樣沒有在他的身上查到任何爆炸.性物品。”作為拷問小隊的統領,同樣是五大乾部的尾崎紅葉開口說道。
她的容色如前日一樣姝麗,但是眼底卻是對未知事物的忌憚。
“他們身上攜帶的電子產品在他們死亡的同時,瞬間被損毀。因此無法以這條渠道追查。”中原中也說。
“那就隻剩下唯一的一條線索了。”有人從外麵推門而入,那是右眼上綁著繃帶的一名青年,身上的大衣濕漉漉地垂墜在身上,“就是追查到最後一名潛逃的入侵者,姓名為‘冬眠’的成員。”
他走了進來,身後緊跟著乾部A的直係下屬——神月佑一。
兩人的同時進入,讓Ace有些驚訝地睜大眼睛,隨即他對太宰治露出陰沉的表情。
“過來。”他向神月佑一招手。
神月佑一平靜地看著太宰治平滑地彙入了乾部們的身邊,即使身上的衣物濕透,他也像是本該就在那裡麵的模樣,分寸中都像是浸透了黑暗。
而在失去了遮擋自己的人之後,他也頓時暴露在了首領以及所有五位乾部或明或暗的注視之下。
纏著繃帶的太宰治,紅發藍眼的重力使,容色美豔的女人,伸出手的乾部A,以及主位上的森鷗外。
神月佑一關上門,走到了Ace的身邊。
“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解決森首領的困擾。”乾部A將雙手搭在黑發青年的肩膀上,露出詭譎的笑容,“就是讓我最優秀的手下——神月佑一來抓捕最後一名犯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