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艘船隻甲板上都是人頭攢動,他們或看向海麵或看向宋以枝。
站在岸邊的宋以枝一身白色長裙,有些寬鬆的長裙勾勒出那清瘦甚至是有些單薄的身軀,眼角眉梢溢出來的張揚叫人有些移不開眼睛。
宋以枝的皮囊固然絕色,可她的氣質是獨一份,淡然從容又明媚張揚。
但……明明是一個生的人模人樣的人間絕色,為什麼是個瘋子呢?!
無價之寶的赤藤月銀蛇,說丟就丟!
看著那一張張麵色無比難看的臉,宋以枝臉上的笑容依舊,明媚燦爛又有些跋扈。
被宋以枝攔住的容月淵默默抓住自家妻子的手,見宋以枝微微側眸看來,他眼裡的眸光柔和不少。
仗著寬袖子看不到,容月淵捏了捏那柔若無骨的手,隨即和宋以枝十指相扣。
見拉拉扯扯的夫婦倆,鳳蒼臨權當沒看到。
這都是老夫老妻了,自己還能說什麼呢?
“神子……”步婆婆有些無可奈何的聲音響起來。
蒼老平和的聲音在雜亂卻寂靜無聲的環境裡很清晰。
無數人的目光落到了這位老婆婆身上。
不少年輕一輩的修士並未認出這位深居簡出的大能是何方神聖,但當他們看到仙盟標誌的旗幟後,頓時一臉敬畏。
宋以枝抬眸看過去,隨即收回目光不急著開口。
“步婆婆,您是比較有威望的一位大能,你說這……這可該如何是好啊!”一位門派的掌門苦哈哈的開口說。
“萬獸海的海裡有多麼危險人儘皆知,那赤藤月銀蛇才破殼多久,這……”
赤藤月銀蛇不能不救,可誰去救是個問題。
在場敢去萬獸海海裡的修士沒幾個,除了宋以枝身邊的那幾位,也就隻有仙盟盟主、學宮宮主等幾個頂尖實力的大能了。
“阿彌陀佛。”一句佛號冷不丁響起。
眾人循聲看去就看到一個鋥光瓦亮的腦袋,神塵雙手合十朝著宋以枝一禮,隨即一臉悲憫的開口,“我佛慈悲,一切生死自有定數。”
一切生死自有定數?
聽你這話,就這麼不管了是嗎?
那可是赤藤月銀蛇!
看著這位唇紅齒白的僧人,宋以枝微微頷首,“佛子?”
“宋姑娘這麼稱呼貧僧也是可以的。”神塵不徐不疾的聲音像是梵音悅耳。
宋以枝微微一笑。
看著宋以枝和這個神秘對佛子像是故人一般寒暄,不少探究好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佛子和宋以枝說,“若赤藤月銀蛇不幸夭折,貧僧一定好好超度它。”
藏在宋以枝袖子裡的赤藤月銀蛇動了動,然後就被宋以枝捏住了。
被捏住蛇軀的赤藤月銀蛇頓時一動不動。
“算來應該是快了,那到時候就有勞佛子了。”宋以枝溫和的開口。
看著像是在侃侃而談的宋以枝和佛子,不少人的麵色扭曲了一瞬。
就真的不去救一救嗎?
說不定赤藤月銀蛇還沒死呢!
接到不少目光的步婆婆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實在擔心赤藤月銀蛇死活的白家家主試探著開口,“神子,赤藤月銀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