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無可能。”宋以枝低聲回答。
嶽長歆也不管這兩位在後麵竊竊私語。
“這邊。”
宋以枝拽著自家哥哥的袖子跟上去。
密密麻麻的拚湊物給嶽長歆和宋以衡兄妹倆讓出一條路，隻是這味道，濃得上頭。
宋以衡默默封住自己的嗅覺。
在漆黑且滿是拚湊物的空間裡走了約莫一刻鐘後，牆壁出現在眼前。
嶽長歆伸手摸索了一下，找到機關後轉動起來。
沉重的牆麵裂開一條縫而後出現一道門。
嶽長歆將珠子拿出來，那些想要撲過來的拚湊物瞬間躲開。
等三人進去後，牆麵瞬間合上，嚴絲合縫。
隨著嶽長歆點燃了火把，牆壁後麵的空間瞬間明亮起來。
很空曠。
“那些半成品就是外麵那麼多了，至於其他的……”嶽長歆轉身看著宋以枝，“宋姑娘，迄今為止我的誠意如何？”
“尚可。”宋以枝溫和的聲音響起。
嶽長歆眉頭微微一動。
“你想活，但以你手上的罪業……”宋以枝笑了兩聲，“我肯讓你活，隻怕其他人不允許啊。”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那位上位者怎麼可能放過嶽長歆呢，換個說法，若非嶽長歆以蒼生作為要挾，自己也不會放過她。
嶽長歆眼裡的眸色暗沉起來。
“我讓你活著離開，可是…外麵容得下你嗎？”宋以枝走上去，抬手將嶽長歆肩膀上的幾縷發絲攏到身後麵。
嶽長歆直勾勾的望著宋以枝。
宋以枝將食指輕輕抵在嶽長歆唇瓣上，“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無非是你死了之後那些東西會公之於眾，除此之外，你也彆無他法了。”
嶽長歆眉頭已經蹙起來。
宋以枝收回手，雙手揣在一處，“這個法子除了對我有點效果，對其他人可沒什麼用啊。”
“若是我說獸疫呢？”嶽長歆鼓著勇氣對上宋以枝的目光，在宋以枝壓迫感十足的眼神下，她一字一句說，“宋姑娘，修仙界能再經得住一次獸疫嗎？”
宋以枝抬手掐住嶽長歆的下顎，溫和的語調不怒自威，“嶽長歆，不要自尋死路。”
嶽長歆下顎被掐的生疼。
“我隻要活著！我隻想活著！宋姑娘，你肯定有辦法，求您！”嶽長歆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宋以枝看著嶽長歆眼裡的眸色，鬆開鉗製著她下顎的手。
“我罪業深重，那我贖罪！我隻要活著！”嶽長歆朝著宋以枝直直跪下，“宋姑娘！求您垂憐！”
宋以枝低眸看著懇求卑微的姑娘，麵色平和讓人捉摸不透。
“枝枝有何想法？”宋以衡溫柔的聲音響起。
宋以枝歪頭看過去。
“能從一眾神女和神使裡脫穎而出，她必然是有些過人之處。”宋以衡平心而論的開口，他低眸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人，隨即看向自家妹妹，“修仙界確實經不住再來一次獸疫，那些東西也不能泄露出去。”
宋以枝似乎懂了自家哥哥的意思。
“你有兩個選擇。”宋以枝豎起兩根手指，“一，死；二，受製於我，為你的過往贖罪，且終生不得離開善惡城。”
“二！”嶽長歆毫不猶豫的開口。
宋以枝看了眼自家哥哥，隨即伸手將嶽長歆扶起來，“投誠狀好像沒完？”
嶽長歆扭頭去翻出一遝資料交給宋以枝。
宋以枝低頭翻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