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衝進縫隙的女人低頭看了眼貫穿自己腹腔的白纓槍，瞬間而來的痛意讓她腦袋空白一瞬。
怎麼會——自己不是已經……
忽如其來的劇痛讓女人的思緒和舉動都有了短暫的遲緩。
女人有些愣愣的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
這一槍不止是貫穿了女人的身體，鋒利的槍氣幾乎是震碎了女人的五臟六腑，此時，她的喉嚨裡滿是血腥味。
“噗呲——”
染血的白纓槍忽然往後一撤移出了身體。
女人條件反射的捂住那個血窟窿，她猛地回頭看去。
縫隙外麵，提槍站在的宋以枝麵無表情一身肅殺，活像一位女戰神。
下一秒，女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縫隙處。
宋以枝提槍一揮，一槍掃飛衝上來的魔族。
如果方才自己沒有看錯的話，那個女人腹腔處的傷口周圍迅速長出來了鱗片。
她對自己用了拚湊技術？
還是說，她本身就不是人呢？
宋以枝眯了眯眼，槍頭一轉殺向其他魔族和鬼怪。
神殿。
站在沙盤前的兩位神祇目睹了一切。
“那個鱗片……”鳳以安眉頭蹙起，“應該是黑色？”
一個是因為距離太遠，一個是因為噴濺出來的血跡染紅了那些鱗片，極短的時間內，祂還真沒看得很清楚。
“灰色，像是蛇鱗。”修羅神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鳳以安看著水鏡裡的畫麵，看了一會才說，“那個女人看上去就不是妖族。”
不是妖族，卻長了鱗片……
“她在自己身上也拚湊的其他獸類嗎？”鳳以安沒忍住問了句。
修羅神看了眼鳳以安。
“鳳神可還記得用活人拚湊的事情？”修羅神冷不丁反問了一句。
鳳以安頷首。
枝枝那個仿製獸疫研究的毒就是因為這個事才中的。
“活人和獸類拚湊的發現地點是在神魔戰場。”修羅神冰冷的聲音響起來，“當初發現的時候隻是開始階段，如果她真的在自己身上用了獸類拚湊，那麼……”
鳳以安看著修羅神冷冽的神色，麵色也凝重了些，“西魔界的活體拚湊技術又進步了。”
“不。”修羅神開口糾正，“是近乎成熟。”
鳳以安吸了一口氣。
“夜朝他們那邊的進展如何？”鳳以安問。
修羅神搖了搖頭，“進展緩慢。”
他們才攻克了巨獸拚湊的技術，活人拚湊這方麵還尚未攻克。
獸類和獸類拚湊與活人和獸類拚湊有這天壤之彆。
鳳以安的麵色算不上好看。
修羅神看著水鏡裡大殺四方的宋以枝，麵色冷冽。
“那個女人……”鳳以安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來，“應該不會死。”
她從縫隙回西魔界前，雖然重傷，但卻到不了死的地步。
“星神。”修羅神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來。
如果這個女人這麼容易死了，那神魔戰場何至於亂成這樣。
鳳以安反應過來後，眉頭直接擰起來。
“星神是她？”鳳以安問了句，隨即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我並未感覺是她是神祇，亦不是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