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蜜和溫芷都非常有信心都取得萱萱的撫養權。
這天下午,夏蜜有些失望地從琴行出來,她原本打算選一架鋼琴。
夏蜜大學主學聲樂,考試時要求鋼琴,但她都是在學校琴房和音樂學院練的,一直也沒錢買。
現在成了小學老師,彈鋼琴給孩子們伴奏是必須的,她想買一架來天天練。
可惜鋼琴太貴了,夏蜜想來想去,現在金錢緊張,實在有些不舍得。
從琴行出來,外麵天熱得厲害,她將傘麵壓得很低,沿著路慢慢走向公交站,沒走幾步,瞥見傘麵下麵出現一雙做工精湛的牛皮鞋。
看似低調平和,皮麵上卻有著細微幽暗的紋路,矜貴而奢靡。
夏蜜握傘的手顫了顫,將傘麵上移,抬起頭來。
傅廷裕就站在她麵前,正靜靜地望著她。
炎夏,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熱一般,西裝工整筆挺,裡麵白色襯衣的紐扣係到了最上麵那粒,一絲不苟。
他麵龐清俊斯文,是一副蘊藉溫潤的公子長相。可惜鏡片後的眼神過深,再加上法令紋,顯得城府頗深。
夏蜜對上他的目光,下意識攥緊木質傘柄,手掌心一層涔涔汗水滲出,麵色一沉,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惡心。
“你怎麼在這裡?”
“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把家裡的那架三角鋼琴搬過去。”傅廷裕沒回答這個問題,低聲道。
他眉目不動,隻是漆黑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
“我不需要。”夏蜜冷聲。
“當然,你也可以回到家裡來,這樣練起來也方便。”
“我都說了我不需要!”
夏蜜怒道。
她說完便要躍過他往前走去,可是沒走兩步,男人長臂一展,又將她攔住了。
“你乾什麼?”夏蜜臉色很難看,語調抬高,“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你報吧。”傅廷裕慢條斯理地推了推眼鏡框,看著小姑娘這幅火爆潑辣的樣子,比過去乖巧柔順不知可愛了多少,他眼裡不自禁泛起了一點寵溺。
不知怎的,自從夏蜜生下傅萱,在那一晚他揪心不安過後,感覺就不同了。
“我是你丈夫,我們這是家務事。”
“你馬上就不是了。”夏蜜昂起頭,冷聲說完。
聽到這個,傅廷裕麵色稍有一沉,周身的氣息也開始變冷。
“蜜蜜,我們談談吧。”他深吸一口氣,他是情緒極內斂的人,可聽見這個,還是需要平複一會。
“好嗎?”
聽見他叫自己蜜蜜,夏蜜有一瞬間的愣神,想到過去他從未這麼叫她,大多都是柔情時的寶貝。
或者是,冷淡直接的,夏蜜,像陌生人一樣。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
夏蜜低下眼睛,曾幾何時,她也希望他能像呈哥叫芷芷一樣,親昵,用心地叫蜜蜜。
“有。”傅廷裕見她愣神,聲音溫和些許,說:“萱萱最近在你那裡,她還有一些東西在家,都是她很喜歡玩的。有個小木馬的搖鈴,她最喜歡。”
“我帶你回去拿,正好談一談。”
“好嗎?”他又往前走來,將她籠罩在自己陰影下,準備簽過她的手。
“不用了。”
夏蜜敏銳地往後退了一步,“我要走了。”
“夏蜜。”傅廷裕靜了幾秒,指間輕點額頭,語氣也沉了幾分,“我覺得無論如何,我們都應該談一談,萱萱她是我的親生女兒,不是嗎?”
*
夏蜜低頭沉思良久,想了想,他們也的確應該談一回。
“走吧。”
傅廷裕趁機說道。
馬路邊停著一輛黃褐色的長軸般賓利慕尚,司機已經拉開車門恭候著。
夏蜜不知道傅廷裕什麼時候換得車,隻知道這個車超級貴。
曾經,她很喜歡這一款,在雜誌上看過覺得很有貴族氣息,跟傅廷裕提過一次。
但那時對他們來說,是有一點貴的。
傅廷裕笑了笑,溫聲解釋:“這車寬敞,萱萱坐也舒服些。”
夏蜜沒再說什麼,坐了上去。
傅廷裕一側頭,看見身側的小姑娘扣好安全帶,有些拘謹和不適,小腦袋下意識望向窗外,就像第一次那個單純的女大學生上了他的車一樣。
他愣了下,竟有些走神。
甚至還記得,那一晚半推半就間,兩個人就那麼發生了關係。
她生澀,緊張,又稚嫩。
最後她瞪著眼盯著車座上的痕跡,肉嘟嘟的小臉流著淚,害怕惶恐的表情十分可愛。
他食指點了點車沿。
那時候隻覺得滿足爽快,又覺得有點輕賤。可現在想來,她是真的很愛自己吧。
就像她說的一見鐘情。
想到過去,傅廷裕不自禁地有幾分愧疚,還有點心疼和酸澀,想伸出手掌摸摸她的頭。
“蜜蜜。”他語氣也溫柔下來,是從未有過的口吻,“你知道為什麼我給咱們的女兒起名叫萱萱嗎?”
“鬼才知道啊!”
夏蜜皺眉,哪有心情聽他扯這些,隻覺得腦子不太好,狠狠拍掉了那隻手,“過陣子就改名改姓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