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尖銳的爆鳴聲響起,打破寧靜,驚醒了沉睡的村民。
有人迷迷糊糊地嘟囔兩句,翻過身,再次入睡;有人揉著眼睛睜開眼,把被子給孩子蓋好,拍著對方因受驚猛然一顫的身軀,規律地晃動,再次投入夢鄉;還有人昏昏沉沉地起夜,剛走出院子就腳步一停,嚇得渾身一激靈,睡意灰飛煙滅。
隻見銀白月光下,一人正站在空蕩的院子裡抬頭看天,聽到動靜後回頭對上他的視線,燦然一笑。
......
目送下屬們離開,蘇軟軟獨自站在院中。
四周很安靜,靜地可以聽見遠處海浪的波聲,四周又很鼓噪,她的耳邊始終縈繞著沸騰的心跳。
五年蟄伏,時機成熟,廣闊的世界在她麵前拉開帷幕,而腳下的路,從這裡開始。
身後傳來遲疑的腳步聲,蘇軟軟回頭,看見了帶她們進村的年輕村民。
“晚上好。”她笑了。
待把人用繩子綁好,嘴用布封住,蘇軟軟才拍拍台階,在村民身邊坐了下來。
感受到身邊的顫抖,蘇軟軟問:“你很害怕?”
村民瑟縮了一下,隨後猛地搖頭,大睜的雙眼中流露出難掩的恐懼。
他害怕,他後悔,他為什麼要帶這群人回村,他為什麼要讓這群人住在家裡?他們是什麼人?是流民?是海盜?
村民越想越害怕,悔恨纏住了他的心,讓他忍不住落下淚來。
“你不用擔心。”蘇軟軟始終抬頭看著月光,但她仿佛看見了村民沾滿淚水的臉,也看穿了他的心,“我們不是流民,也不是海盜,我們是風雨過後垂下的枝頭,現在春天到了,花要開了。”
她挽起袖子,在月光中露出了肌肉鼓起的小臂,麥色皮膚上,一道黑色徽記印入村民眼簾。
在半圓鐮刀包圍中,一個熟悉的標記讓他的心猛然一跳。他不可置信地抬眼望向了坐在他麵前的女子,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油然而生。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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