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和任父說完話離開房間,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任雅嫻雖然覺得蘇氏酒樓不足為懼,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回後院的腳步一頓,往前麵走找到了在外院忙碌的林離。
“林離,你可還記得蘇軟軟?”
“記得。”林離垂下眼,聲音平淡無波。
“她當年可是和蘇茂德學廚?天分如何?”
“當年我和蘇軟軟接觸不多,她對我向來不假辭色,不過我記得最初蘇茂德要讓蘇軟軟學廚時,她是十分不樂意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突然同意了,但直到我離開,蘇軟軟都還在練習刀工。”
聽完林離的話,任雅嫻頓時放下了心。蘇軟軟不是自願學廚,學了三個月還在練習刀工,想必是既不努力也無天分,如此就不用擔心了。
心裡沒了事,任雅嫻臉上就有了些笑意,她示意林離走到角落,自己先走了過去。很快林離過來,任雅嫻臉上浮現羞澀的笑容,“好幾天沒見了,這幾日你怎麼樣?”
“我一直跟在任老爺身邊,他對我很好。”
任雅嫻伸手去拉林離,“你現在還沒有恢複記憶嗎?”
林離搖頭。
“沒事。”任雅嫻安慰道:“沒有恢複記憶也沒有關係,隻要你是林離,就可以一直待在這裡,我們任家是絕對不會像蘇家一樣趕你走的。他們也就說的好聽,什麼怕耽誤你,那都是鬼話,他們就是看不起你,覺得你是外人,不想讓你留在蘇家,故意那麼說好讓你乖乖離開。隻有我是真心對你好,等我再大一點我就去和爹爹說,要和你成親。到時候我們一起操持任家的家業,再也不會有人看不起我們。”
“嗯。”林離乖巧點頭。
任家人的心思蘇家沒一個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他們也不在意。外界的風風雨雨那麼多,他們隻有區區三個人,又如何聽得過來。
火鍋店搬走後,酒樓就火速開始裝潢。有原來的底子在,哪怕蘇茂德和蘇軟軟都提出了些意見重新調整,小半個月後,蘇氏酒樓還是煥然一新,和原來的火鍋店、最初的蘇氏酒樓大為不同。
一樓還是擺放了許多桌椅,不過和以前一覽無遺的格局不同,這次蘇軟軟用綠植做了隔斷。蘇氏菜和火鍋不一樣,火鍋辛辣,吃得熱鬨,大家同坐一個大廳,不會有人在意自己抬頭就會看見旁人,聽見隔壁桌的人說話。但蘇氏菜不同,蘇家數十年來始終追求清淡與食物本味,擺盤精致、味道鮮美,格外受到文人的喜愛,自然與這種熱鬨氛圍不合。
二樓則被隔出了一間間包廂,每一個包廂蘇軟軟都設計了不同的風格。她深知雖然一家酒樓味道第一,但高雅的品位也能給菜品增色不少。
很快,就到了重新開業的時間。
他們早早地就給多年的常客下了帖子,當天一早,三人就洗漱換衣,整裝待發地來到酒樓。招牌處掛著紅帆,門口處擺放著鮮花,無數